深夜,厲家依然燈火通明。
“哎,這裡,這裡再擺一盆花,不要那種紅豔豔的,拿一盆素雅的。”
客廳裡,盧小昭站在站在客廳中間,指揮著家中的傭人布置客廳,大到窗簾家具的布置,小到一盆綠植擺設,她都要親自過問。
“素雅不是白色,弄盆白色的話乾嘛?不吉利!換換換,那盆粉紫色的挺不錯!”
樓梯上,厲江寒和親爹厲中霆排排站。
“爸,今晚真的不能睡覺嗎?”
厲江寒盯著一雙熊貓眼哀怨問道,他昨晚就顧著打遊戲沒睡好,今晚,還不讓他睡嗎?
“嗬,你覺得呢?”
厲中霆雙臂抱在胸前,用不屑的眼神看著這倒黴兒子,這小子麵色憔悴的,一看昨晚就沒乾好事!
父子二人正說著,盧小昭的眼神殺已經掃過來。
“厲中霆,厲江寒,你倆站著是當傻狗嗎?不知道乾活嗎?不知道明天暖暖要來家裡嗎?”
說罷,盧小昭已經揮舞著雞毛撣子殺了過來,氣勢很凶,很可怕。
薑好是老的辣,在媳婦兒的雞毛撣子殺過來時,厲中霆眼疾手快的將傻狗厲江寒扯過來擋在前麵。
隻聽厲江寒嗷嗚一聲,他那張英俊的臉上已經一道紅印,親媽下手,是真狠啊。
“所以爸,你就這麼沒義氣的用你兒子來擋槍?說好的父慈子孝呢?你就不怕等你年老了躺在病床上插管時,我讓醫生給你拔管?”
捂著自己吃痛的臉,厲江寒憤慨指控親爹的暴行,這還是爸爸嗎?這還是人嗎?
厲中霆一臉淡定,一臉理直氣壯。
“兒子不就是用來坑的嗎?再說了,拔管這種事輪得著你做決定嗎?你大嫂馬上就進門了,到時候,她管家,輪得著你瞎操心,嗬,傻狗!”
受到一萬點暴擊的厲江寒目瞪口呆,所以說親爹才這麼肆無忌憚蹂躪他嗎?
他竟然還他媽的無言以對!
好叭,厲中霆,算你狠!
“還站著乾嘛?乾活!乾活!厲中霆,你去看看院子裡收拾得怎麼樣了,厲江寒,你過來,把這個沙發挪一挪,和那邊的牆角對齊。”
盧小昭擼著袖子,像個不良少女般叉腰怒吼,活脫脫一副暴走女流氓的樣子。
被嚇到腿軟的父子二人哪裡還敢杵著,倆人忙不迭走下樓梯,低眉順眼按照吩咐去乾活,生怕再次觸怒暴走女流氓。
“嗬,如果未來媳婦兒是我媽這樣,那我寧可一輩子不娶。”
一邊走,厲江寒一邊低聲嘀咕,嘖嘖,真不到親爹看上親媽哪一點了。
喜歡她動不動就打人?喜歡她動不動就吼人?喜歡她霸道專治沒人性?
“所以爸,你是有受虐傾向嗎?”
這話說罷,盧小昭和厲中霆捏著拳頭走過來,對著厲江寒來了一頓混合雙打。
幸好是獨棟彆墅,饒是厲江寒嚎得再淒厲,也不會打擾到鄰居,果然是有錢很爽。
厲嘯寒回到家,就看到家中忙碌一團的樣子。
“不是,媽,你弄這個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