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氏集團雖然有眾多股東,但誰不知道集團依然在厲家的掌控之下,那些小股東能翻起什麼浪?真以為前任總裁把這接力棒交給兒子時,沒有做好鋪墊嗎?
“處理你?你知道處理的方式是什麼嗎?厲嘯寒,你要為了保住你的秘書,引咎辭職?”
厲嵐毓眼中閃過一抹竊喜,臉上依然裝出冷靜的表情。
這下不等厲嘯寒說話,陳清河已經站起來,眼眶有些紅:“總裁,我一個小兵,離職就離職了,您可千萬不要衝動啊。”
當年他家出了變故,一夜之間家徒四壁,甚至連生活費都沒有。
身邊的朋友有安慰的有遠離的,唯獨沒有幫他一把的,當年他風光時那些亦步亦趨跟著他的所謂好友,忽然就都消失了。
那時候的自己無法接受這落差,竟開始放縱自己,每日也不再上課,白天裡打工賺錢,晚上去酒吧買醉沉落,看不到希望,看不到光明。
厲嘯寒在他某晚喝醉後恰好路過,他看到他躺在酒吧門口大哭大鬨的樣子,他一副厭惡冰冷的模樣,與現在的他並無差彆。
他說:“年紀輕輕的,為什麼喝成這樣?你的學生證掉出來了,不撿起來嗎?”“學生證?我他媽的連學都不打算上了,還要學生證?你嘗過家道中落淪入淤泥的滋味嗎?你知道我現在連生活費都沒有嗎?你知道我父母為了躲債四處流浪連個家都沒有
了嗎?你不知道!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彼時的他,是個隻有一腔怨氣的**青年,將所有的不滿都歸咎於命運,歸咎於社會,他沒想過改變,沒想過去抗爭命運。厲嘯寒高高在上,盯著他發紅的眼睛問道:“就因為錢?所以你變成這副樣子?那你為什麼不好好掙錢替父母償還債務,或許無法再有當年的風光,但起碼你父母老有所依
,不必顛沛流離?”
聽到這番話時,他愣了一愣,竟忽然就掉了眼淚。
“你一看就是個有錢的公子哥,你根本不知道掙錢有多難,你知道我打工一天掙多少錢嗎?五十塊錢!你說,五十塊錢能做什麼?你不懂,你根本就不懂。”
他悲從中來,竟像個孩子似的,坐在地上失聲痛哭,自從家中出了變故,他從未哭過,卻在一個初次見麵的陌生人麵前,哭得那麼淒涼。
“這樣吧,咱們做個交易,我給你一筆錢還債,但作為利益交換,你畢業後給我打工,當然,我不會白給你錢,那筆錢從你的工資裡扣,直到你還清債務,才能離職。”
因為厲嘯寒,他的父母終於不用四處逃債,倆人在他的大學附近租了個小房子,做起了小吃買賣,起早貪黑的忙碌著,日子雖然不複從前,但總算是安定下來。
隨後他順利畢業,履約進入厲氏集團,由一個小職員做起,一步步的做到總裁秘書這個職位。
去年,父母的生意賺了一大筆錢,他終於還清了欠厲嘯寒的錢,他自由了,但卻從未想過離開厲氏集團,離開厲嘯寒身邊。
他知道自己大概是全天下最幸運的那一個,因為遇到了伯樂,他的人生才有了另外一種境界,才有了今日的輝煌。他的命不是厲氏集團的,但卻是厲嘯寒的,他可以不要這份許多人眼紅羨慕的工作,但卻不能讓厲嘯寒陷入困境之中,如果非這樣,他寧可犧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