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我倆完全不知道?”
倪寶珠倒還算平靜,自打孩子們長大,她就基本不過問孩子們的事情了,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
算了算時間,厲嘯寒才說道:“得有幾年了吧。”
史戰南沉著臉一語不發往外走,顯然,這位爹現在很生氣。
“哎哎哎,你去哪?去海邊釣魚得走那邊。”
倪寶珠追上去,拉著丈夫的胳膊提醒。
“還釣什麼魚?回家,現在就回家找虞遠征這小兔崽子算賬!”
目送著夫妻倆離開,雲薇暖有些忐忑:“這,不會給月嬅帶來什麼麻煩吧?”
“他倆的麻煩事,早晚都得經曆這麼一遭,早死晚死都是死!”
所以,還是早點死比較合適,省得史月嬅天天纏著他媳婦兒不放手。
射擊館裡又隻剩他們倆,雲薇暖動了動酸痛的胳膊,起身拿起槍,照著厲嘯寒剛才的姿勢,繼續練習據槍姿勢。
“算了吧算了吧,這不是一天兩天能練成的,你先體驗體驗,將來慢慢練習。”
看到媳婦兒顫抖的胳膊,看著她額頭沁出薄薄的汗,厲嘯寒最終還是心軟了。
以前訓練厲江寒,他那叫一個鐵血無情,厲江寒胳膊抖一下,他就打一下,抽得厲江寒嗷嗷直叫喚。
現在到了自己的媳婦兒,他那些手段全都用不上了,主要是舍不得啊。
雲薇暖卻倔強搖頭:“我不,我要練習,寶珠阿姨說的沒錯,比起做被你豢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我更想和你比肩而立,做你身邊的參天大樹。”
看著小女孩兒堅定的神情,厲嘯寒心中一熱。
“好,那我陪著你。”
說罷,厲嘯寒拿起一挺重型機槍,也以據槍姿勢站立,她在受苦,他陪著。
就像厲嘯寒所說的,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能練成的事情,雲薇暖也沒硬逼自己,胳膊酸痛到舉不起來時,她自覺放下了槍。
“好痛,胳膊好痛,都抬不起來了。”
剛才還一臉倔強不認慫的女孩兒,在走出射擊場後,一張小臉瞬間就垮了。
她委屈巴巴靠在厲嘯寒身上,哼唧唧的喊疼,模樣嬌憨可愛。
“一會兒我給你用精油揉一揉活血,不然明天你這胳膊得腫起來。”
厲嘯寒心裡很清楚,現在的疼還不叫疼,等睡一覺起來,那滋味才是真酸爽。
他很小時就開始練習射擊,記憶已經不甚清楚了,但厲江寒的經曆,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反正厲江寒第一天練習據槍後,第二天胳膊就跟廢了似的,連一張紙都拿不起來。
當然,他這個當哥的,可沒好心給他用精油活血,男人嘛,就該吃點苦才是。
此時夕陽西斜,在小山頂上徘徊,眼看著就要落入山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