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不了解我兒子,但我了解,他這人謹小慎微,一向都低調小心,他躲藏的地點肯定是人多雜亂的小地方,比如城中村,比如老舊小區。”
或許是因為想要與兒子團聚,或許是因為自己的妻子得到救治,老人也不再隱瞞,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一說出來。
聽到這裡,厲嘯寒心中頓時有了搜索方向,深州雖然大,但城中村卻就那麼幾個,越是亂的地方,越是容易操作。
“我隻有一個要求,你們找到韓城後,不管怎麼樣,讓他見我們一麵,畢竟他媽媽……也沒幾年活頭了。”
提及老伴兒時,老人的眼眶又有些濕潤,這生離死彆,總是讓人心痛至極的。
正巧這時會診的醫生出來,找家屬交代患者病情。
厲嘯寒與張正源回避到走廊儘頭。
“嘯寒,你現在打算怎麼辦?找到韓城與沈璿女兒?”
張正源皺眉問道。
厲嘯寒透過窗戶,俯瞰蘭城的夜景,許久,他搖了搖頭:“不,先不動韓城與沈璿女兒,先除掉賈笙再說。”
“因為賈笙很有可能也隻是沈璿女兒的一個棋子而已,這個女人,比我們想象的更狡猾。”頓了頓,他抬頭看著張正源:“我的擔憂果然沒錯,沈璿女兒將我嶽母與我媽,一並視作她的殺母仇人,她打算利用賈笙除掉我媽與我嶽母,打算讓他們自相殘殺,她好坐
收漁翁之利。”
張正源眉頭緊皺:“真不知道是該同情這個女孩,還是該厭惡她,她是受害者,又是施害者,終於也變成了她最恨的那種人。”
未過多久,陳清河的電話打了進來。
“總裁,您讓我調查的那筆錢有眉目了,當初周先生將這筆巨款存入瑞士銀行後,大約五年左右,這筆錢都沒有被人動過。”
電話那端的陳清河語速微快,語調低沉。
厲嘯寒“嗯”了聲“然後呢?五年後呢?”
“五年前,這些錢分成多筆,轉入了位於加勒比的一個外貿公司賬戶裡。”陳清河就知道總裁會這麼問,他有條不紊回答道。
加勒比的外貿公司?
加勒比位於中美洲,包括古巴、海地等多個成員國,傳說,這裡是黑市洗錢的好地方。
“這個外貿公司現在隻怕已經不存在了吧?”厲嘯寒冷冷一笑說道。陳清河回答:“是,在這筆錢轉入這個外貿公司沒多久後,這個公司就倒閉了,我查了這個公司的底細,是個皮包公司,並沒有什麼實質性業務,應該就是專門用來洗錢的
。”
“那些錢呢?就此都沒了下文?”厲嘯寒皺眉問道。陳清河猶豫片刻,說道:“倒也不算是沒下文,我在調查這個公司時,發現了其中一個合夥人的身份是港城人,而且,整個人,您可能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