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如陳梓牧所言,三個敗家孩子果然浪費了那兩條石斑魚。
從厲江寒殺魚開始,這兩條魚就注定無法入口,更彆提史月嬅的黑暗作料,雲薇暖的烤魚操作。
總之,在看到那兩條黑乎乎的物體後,四人都不約而同咽了幾口唾沫,然後默默往後退了幾步。
臥槽,這玩意兒怕是有毒嗎?誰吃誰死那種。
史月嬅沉思幾秒鐘,撚著蘭花指從那焦黑的魚身上撕下一塊勉強能看過眼的肉,不由分說塞進了厲江寒嘴裡。
“勞動成果不能全然浪費,好歹吃一口,也讓這兩條魚死得其所。”
猝不及防的厲江寒,就這麼被強迫著吃了塊魚肉。
在史月嬅那殺人般的注視下,他不敢吐,隻能默默咀嚼著,一語不發。
“怎麼樣?味道怎麼樣?很不錯吧?”
史月嬅與雲薇暖一人舉了一條烤魚,哦,不是烤魚,是焦炭,很是關切問道。
厲江寒抬頭看看史月嬅,又看看雲薇暖,他嘴角的笑容越來越詭異,越來越勉強。
最終,他無法再壓抑自己的洪荒之力,“嘔”的一聲,衝到海邊開始大吐特吐起來。
“臥槽,這他媽的哪裡是魚?這根本就是屎好吧,哦不對,比屎更難吃!”
厲江寒一邊吐,一邊哀嚎,哪怕是吃生魚片,都比這玩意兒好吃百倍千倍啊。
看到某人這反應,史月嬅與雲薇暖對視一眼,長長鬆了一口氣,將手裡的魚順手扔到沙灘上。
深夜,有許多上岸來覓食的小動物,比如小螃蟹。
那兩條魚被海水打濕,很快就有幾隻小螃蟹爬過來,看這樣子,是打算嘗一嘗史月嬅與雲薇暖的手藝。
“哎,還是小螃蟹懂得欣賞,我就說嘛,畢竟是魚,怎麼做都不會難吃的,所以你看……誒,螃蟹怎麼跑了?”
原本還得意洋洋的史月嬅在看到那幾隻落荒而逃的螃蟹時,她頓時懵了。
臥槽,這什麼世道?連螃蟹都開始挑食了嗎?不識好歹,知道她是誰嗎?知道多少人就是想吃她做的魚都沒有機會嗎?
嗬,這玩意兒和厲江寒一路貨色,不不識好歹,不知道發現美。
厲江寒吐完了,整個人都險些虛脫,他太難了,他為什麼要陪著這幫女人離家出走?
“可是江寒,我好餓,怎麼辦?”
朱惜西摸著咕咕直叫喚的肚子說道,雖說臨出門時吃了東西,可在海邊玩兒這麼久,她還是覺得餓。
厲江寒咬牙說道:“忍著!一個女孩子,大晚上的喊什麼餓?就知道吃吃吃,不要身材了嗎?”
一旁的雲薇暖忍著笑,從隨身攜帶的背包裡掏出幾大包牛肉乾和果脯。
“哇塞,暖暖你竟然還帶著零食?”
看到牛肉乾和果脯,朱惜西眼中滿是喜悅。
雲薇暖笑著將牛肉乾分給四人,說道:“因為我很清楚咱們四個的實力,烤魚對於咱們來說,太難了。”
所以說嘛,人貴有自知之明。
吃完零食折騰完,已經是半夜十二點鐘了。
四個人一起躺在沙灘椅上,看著海上升明月,看著月上中天,聽著遠處的飛鳥鳴唱。
夜是如此的靜謐,在海風吹拂之下,史月嬅與朱惜西很快就陷入了夢鄉。
雲薇暖卻沒有睡意,她起身給不遠處的火堆添了兩根柴,這才重新躺回到沙灘椅上。
“江寒,你也沒睡?”
扭頭看到身邊睜著眼望向星空的厲江寒,雲薇暖笑了笑,輕聲說道。
厲江寒笑了笑,睡個毛線啊,他哪裡敢睡著?雖說外麵有陳梓牧和周建峰守著,萬一有那麼一兩條漏網之魚溜過來怎麼辦?
這地方不像院子的安保措施那麼嚴密,海灘空曠,還有無窮無儘的大海,那些蠢貨萬一長了腦子,開快艇從海麵襲來怎麼辦?
“沒有,我不困,嫂子,你怎麼也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