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河被雲薇暖這怒吼嚇得一哆嗦,一時之間竟然慫了。
他唯唯諾諾站起身來,瘋狂給自家總裁使眼色:領導,能陪我一起麵對夫人嗎?我好怕。
厲嘯寒斜眼掃過陳清河,冷哼一聲。
嗬,不瞞你說,老子現在也很怕的!
“趕緊的,男子漢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出去出去,不要影響我們開會。”
厲嘯寒不耐煩的揮揮手,毫無憐憫之心的,將自己最得力的秘書趕出去麵對自家媳婦兒的疾風驟雨。
沉默了三秒,陳清河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走出會議室。
“夫人,您……有什麼事嗎?”
雲薇暖一想起秦玫對柳明明的羞辱,想起衛生間裡同事的議論,她就覺得憤怒。
“陳清河,昨天你在公司嗎?”
原本吧,總裁是囑咐他不要告訴夫人他們去蘭城的事情,但現在,總裁不仁,就休怪他不義,嗬,保住狗命才是王道。
“不在公司,我今天中午才來公司的。”
夫人,快問我快問我,快問我昨天去了哪裡。
果然,雲薇暖咬牙開口問道:“不在公司,那你昨天去了哪裡?你是總裁秘書,你難道還能自己去出差?”
陳清河挺起了胸膛,嘴角勾起一抹幸災樂禍的弧度,嗬,總裁,你完了。
“夫人,昨天總裁去蘭城出差,我全程陪同的,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拿出機票來作證。”
說罷,陳清河竟然真他媽的,從口袋裡掏出兩張返程的機票,嗯,他和總裁的。
看到機票,雲薇暖的嘴角抽了抽,默默攥緊了拳頭。
難怪她離家出走這麼久,某人沒有馬上找來,嗬,看來很淡定嘛,還有心情出差呢,原來完全不將她當回事呢。
行,很行,厲嘯寒,你死定了!
“我問你,你打算怎麼處理秦玫?”
雲薇暖還保持著理智,沒有被陳清河這計謀給擾亂視線,嗯,厲嘯寒的賬,她可以回家後在床上算的,反正他是死定了。
聽到秦玫,陳清河愣了一愣。
“她?我和她真的沒什麼關係,我已經給總裁申請了,最慢半個月,就將她調到國外公司,以後大約都不回來的。”
雲薇暖嗤笑:“看來陳秘書果然是情深義重呢,前任都給自己戴了好大一頂綠帽子,你這頭頂都成呼倫貝爾大草原了,竟還能替前任考慮前程?”
這話直直戳進了陳清河的肺管子,臥槽,夫人你太狠了,多大的仇,你如此給我捅刀?
但,他能說啥嗎?
不,他非但不能罵人,還得畢恭畢敬送上人頭讓夫人出氣。
“陳清河,你如果沒處理好自己和前任的關係,就不要招惹明明,是,明明是喜歡你,所以那天宴會上我與月嬅才幫了明明一把,但那也是在幫你,我知道你想追明明。”
雲薇暖皺眉,盯著陳清河的眼睛說道。
聽到這話,陳清河忙點頭:“是,是,我知道您是信任我,器重我,這才把自己的閨蜜交到我手上的,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對她的。”
“去你大爺的好好對待,你留在明明身上的印子都還沒消完呢,你前任已經打上門了,你知道嗎?”
若非此時是在公司,雲薇暖真想一腳踹到陳清河臉上去。
陳清河頓時愣住了。
什麼意思?秦玫找柳明明麻煩了?昨天?他不在公司的時候?
秦玫這個人一向善於戳人痛處,柳明明沒心沒肺的,哪裡是她的對手?她肯定吃虧了吧?
意識到這一點,陳清河哪裡還站得住?他抬腳就打算衝到投資管理部去看看柳明明好不好。
“現在去乾嘛?去給明明的傷口上撒一把鹽嗎?你給我站住,先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了解清楚再說!”
雲薇暖終於忍不住抬腳踢再陳清河小腿上,這狗男人,弄不死他才怪!
話剛說完,隻見會議室的門打開,厲嘯寒皺眉走了過來。
“去我辦公室再聊。”
顯然,霸總不要臉,在會議室裡竟然還偷聽牆角,將雲薇暖與陳清河的對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然而陳清河心中清楚,總裁這眉頭緊皺的樣子,可不是因為擔心他和柳明明的感情走向,霸總是在生氣自己的秘書出賣了自己。
嗬,這秘書簡直太沒原則了,為了自己的個人感情,竟然出賣了領導?
今天老子非要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