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卿,虞漢卿,虞遠征的親爹,蘭城軍區首屈一指的大人物。
此時此刻,坐在沙發上的他身板直挺,精神抖擻,儼然就是軍人作風。
“這是什麼話?咱們交情歸交情,這結婚是結婚,彩禮是自古以來就有的,不能到了我們這裡就給取消了,這對月嬅不公平。”
虞漢卿搖了搖頭,眼神很堅定,這彩禮,必須得有,而且還不能少。
一旁,虞遠征的親媽賀青蓮也開口附和:“就是,彆的女孩子結婚都有彩禮,怎麼到了月嬅這裡就沒有?這不行,不合禮數,這是讓月嬅受委屈呢。”
倪寶珠和史戰南對視了一眼,倆人解釋一臉無奈。
這幾日,兩家都在商議婚事,但問題就出在彩禮這一塊。
這結婚的事,許多家庭確實也是在商議彩禮時出了矛盾,但彆人家的矛盾都是婆家不想給彩禮,但娘家非得要彩禮,婆家嫌娘家要的多,娘家嫌婆家太摳門。
因此也不乏最後因為彩禮而取消婚姻的事情發生,多少愛情,最後都葬送在彩禮上。
可現在,史家與虞家爭執的事情卻是婆家非要給彩禮,而是娘家偏偏不要彩禮,這說出去,大概也是個笑話吧……
史戰南正要再說話,隻聽外麵忽然傳來女兒的叫罵聲,隱約還夾雜著虞遠征的聲音。
四個人愣了一愣,隻聽大門發出巨響,虞遠征大步流星進來,肩上還扛著不斷掙紮的史月嬅。
聽到動靜的史向東和史向北也從各自房間出來,站在樓梯上,一臉懵逼看著自己這作天作地的親妹妹。
“你們這是……”
倪寶珠看著女兒蓬頭散發的樣子,她皺眉走上前問道。
虞遠征徑直走到沙發前,將史月嬅放了下來,臉色有些難看。
“虞遠征你在做什麼?有什麼好不能好好說,這麼扛著月嬅回家算是怎麼回事。”
虞漢卿站起身來,看著自己的兒子厲聲訓斥道。
聽到父親的責備,虞遠征冷笑一聲:“你問問史月嬅,我為什麼要扛她回家,我是從哪裡將她扛回家的。”
一看這架勢,倪寶珠心裡就有數了,隻怕又是自家女兒乾了什麼不太像話的事,這才惹怒了虞遠征。
“月嬅,你老實說,你去哪裡了?”
倪寶珠皺起眉頭,看著女兒問道,聲音微微有些高。
一聽到女兒被凶,史戰南有些不太樂意,但礙於凶女兒的人是自己老婆,他又不敢說什麼。
“有事好好說嘛,你聲音彆這麼大,嚇到女兒怎麼辦?”
聽到史戰南這話,倪寶珠冷笑一聲:“嚇到她?你看她那表情,像是被嚇到的樣子嗎?遠征,你來說,史月嬅去哪裡了。”
虞遠征原本是滿腹怒火的,原本的計劃是想將這不安分的女人扛回家,在嶽父嶽母麵前控訴她的瘋狂。
但,親爹親媽為什麼也在這裡?而且,嶽母的反應似乎比他想象的要……她似乎很生氣?
不行,嶽母生起氣來他可是知道的,那簡直是六親不認,自己的媳婦兒豈不是要挨揍?不,這不是他預想的場麵。
而且而且,若是親爹親媽知道沒過門的媳婦兒去了那種地方,萬一他們對月嬅心存不滿怎麼辦?
難道要讓媳婦兒沒過門就忍受惡毒公婆的刁難嗎?不,不能,他的媳婦兒,不能被彆人欺負,自己親媽欺負都不行。
虞遠征的腦海中在狂補各種惡毒公婆虐待兒媳婦場麵,越想越覺得媳婦兒可憐,越想越覺得親爹親媽不是人。
心中的怒火早就因為這些腦補畫麵而蕩然無存,現在,他隻想保護自己可憐的媳婦兒。
於是,他搖了搖頭說道:“沒事,我倆就是……鬨彆扭而已。”
“鬨彆扭也得有原因啊,遠征,你給阿姨說實話,月嬅去了哪裡,這孩子就是被你叔叔慣壞了,沒個正形。”
倪寶珠已經擼起袖子,作出一副準備家暴的架勢來。
這可給虞遠征嚇壞了,不,未來嶽母你彆衝動,你不能打我媳婦兒。
“那啥,沒去哪裡,就……就是去玩的,您彆生氣,月嬅也沒做錯什麼。”
虞遠征開始絞儘腦汁替史月嬅辯解,心中又在埋怨自己的衝動,這種事至於回家鬨到長輩麵前嗎?
他大可以將她帶到自己的住處,在床上好好收拾她一頓,讓她知道誰才最棒。
史戰南見狀,忙上前圓場:“估計就是倆孩子鬨矛盾,沒事,沒事,既然遠征都說沒什麼,那咱們做長輩的也彆插手了。”
聽到這話,倪寶珠的臉色才緩和了些,正要開口訓斥女兒幾句,隻聽史月嬅忽然開了口。“虞遠征你不是要讓我爸媽主持公道嗎?現在認什麼慫?你不說,我說,我今晚去白馬會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