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姥姥臥室的衛生間去洗澡吧,喜樂,今晚媽媽有些累,你跟著姥姥和姥爺睡,行嗎?”
片刻,臥室裡傳來雲薇暖悶悶的聲音。
喜樂倒是聽話,他回答道:“媽媽累了就要好好睡覺,我會照顧好平安的。”
盧小昭也抱著平安上了樓,看到被拒之門外的父子倆,她狠狠瞪了厲嘯寒一眼。
“你真活該!”
親媽落井下石不是一次兩次的,厲嘯寒早已習以為常。
倒是喜樂不知所以,睜著圓圓的眼睛問道:“爸爸,奶奶為什麼說你活該?”
“呃……你奶奶是在誇爸爸乾得好呢。”
厲嘯寒不要臉的歪解親媽的本意,嗯,反正他臉皮厚,就當是親媽在誇他了。
喜樂撇了撇嘴,露出不屑的表情:“你少騙我,活該明明是罵人的話!”
被兒子戳穿,霸總笑得有些尷尬,這小孩子太聰明了也不好,大人太累了,真的,騙都騙不過去。
雲薇暖不肯開門,倆孩子也沒鬨騰,洗完澡後,乖乖跟著爺爺和奶奶睡了。
隨著孩子們入睡,原本吵鬨的家忽然就變得安靜下來。
厲嘯寒走到臥室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暖暖?媳婦兒?還在生氣呢?”
許久,臥室裡傳來雲薇暖的罵聲:“滾,彆和我說話!”
厲嘯寒笑得越發暢快了,他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這才說道:“東西我都收起來了,趕明兒我拿去公寓裡,好好清洗乾淨。”
臥室裡沒有動靜,顯然,雲薇暖不想再與他聊這個話題。
“暖暖呀,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你穿起這套內衣的模樣了,一定嫵媚動人。”
厲嘯寒不要臉的依靠在門外,開始充分發揮自己的想象力,越想,越覺得渾身上下燥熱,不覺咽了咽口水。
忍無可忍的雲薇暖終於衝出來,打開門咬牙說道:“收起你那些邪惡的思想,你等著瞧吧,這輩子你都見不到我穿那套內衣了!”
頓了頓,她憤憤說道:“滾自己房間去,不要打擾我睡覺!”
說著,當著厲嘯寒的麵,再次重重摔上了門。
厲嘯寒摸了摸鼻子,嗬,他從小到大,隻有他給彆人摔門的份,他被彆人摔門,這是頭一遭吧。
唔,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估計未來人生裡,媳婦兒摔門讓他滾,大概會成為家常便飯?
但這有什麼?媳婦兒發怒的樣子也很美,如果能穿上那套內衣發怒,那就更美了,女王之怒?
回到書房,厲嘯寒坐在床邊,拿出袋子裡的性感內衣打量了一番,隻覺得熱血沸騰眼神火熱,哦,媳婦兒這挑衣服的眼光,果然沒的說。
手機響起來時,厲嘯寒這才依依不舍放下了手感極好的內衣。
電話是沈平川打來的,一個多小時前,這位拆二代才挨了霸總一拳。
“薇暖怎麼樣?她一定很生氣吧?”
電話一接起,沈平川焦急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厲嘯寒懶洋洋靠在床頭,指尖摩挲著內衣上的花紋,嘴角帶著笑。
“嗯,很生氣,非常生氣,回到家就把自己關在臥室了,連孩子都沒管。”
厲嘯寒睜眼說瞎話,把雲薇暖生氣的原因都歸咎在沈平川身上,深深加重了他的內疚感。
聽到這話,沈平川頓時就沉默了。
許久,他咬牙說道:“早知道,我就不該聽你的話,弄這個什麼計謀贏取賈笙的信任,媽的,薇暖本來就對我有意見,現在隻怕更厭惡我了。”
沒有錯,今晚沈平川與雲薇暖的相遇並不是偶然,而是厲嘯寒與沈平川故意唱的一出戲,這出戲,是專門給賈笙看的。
賈笙疑心病很重,即使他派人調查過沈平川,可還是心存顧忌,唯一讓他放下心防的方法,就是讓他親眼看到自己想看到的東西。
他看到沈平川像個舔狗般纏著雲薇暖,看著雲薇暖絕情拒絕,看著沈平川求而不得惡言相向,再看著厲嘯寒揮手給了沈平川一拳。
而為情所傷的沈平川卻還是不肯放棄雲薇暖,還希冀與雲薇暖在一起。
賈笙適時亮出自己是雲薇暖舅舅的身份,言語間給了沈平川希望,從而控製沈平川為自己掙錢。
他覺得自己的計謀完美無缺,卻不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早已掉進了厲嘯寒為他挖的陷阱裡,現在,他已經不知不覺被厲嘯寒牽著鼻子走了。
“沈平川,你這腦回路不正常啊,你他媽的當著我的麵惦記我媳婦兒,你膽子很大嘛。”
厲嘯寒冷笑說道。
電話那邊,沈平川也不退讓:“我說過了,哪怕你娶了薇暖,沒準還有離婚的那一天,我會一直等著她。”
“媽的,你對做備胎這件事如此熱衷?你怕是心理變態吧?”
厲嘯寒咬牙說道,嗬,要不是看在沈平川還有用的份上,他非得弄死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