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帆在那端笑出聲來:“嗨,說這些客套話乾嘛?真要是感謝我,回頭挖了總裁牆角,用高薪誘惑我,把我挖去雲氏集團吧。”
頓了頓,鄭帆笑著說道:“我這人很好挖的,隻要工資給得高,職業操守什麼的不存在,所以我今天給你打電話來,也是攀攀交情,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嘛。”
雲薇暖笑出聲來,說道:“好,就衝您這話,回頭我一定想方設法挖了厲嘯寒的牆角,把您挖到雲氏集團來,錢都好說,不止男總裁會開支票,女總裁也會。”
鄭帆大笑:“好,好,那我就等著你的巨額支票,最好用錢砸死我,我不怕死!”
倆人說笑了一陣子,這才掛了電話,雲薇暖原本那不甚好的心情也變得好起來。
她沒有再看熱搜,將手機放在一邊,趴在床上繼續睡覺,管他外麵什麼風風雨雨,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現在,她隻想睡覺。
此時,醫院婦產科病房裡,賈嬙與盧小昭站在門口,看著病房裡的白悅。
這不是什麼病房,就是最普通最便宜的五人間,裡麵住了五個產婦,再加上嬰兒與陪同的家屬,小小的房間裡足足塞了將近二十個人。
一會兒是嬰兒的哭聲,一會兒是家屬聊天的聲音,期間還有醫生護士替產婦檢查的動靜,病房裡吵吵鬨鬨壓根就沒消停過。
白悅住在靠近門口的病床上,她臉色煞白躺在床上,雙目無神盯著天花板,一動也不動,而她身邊的嬰兒床是空的,並沒有孩子。
護士走到白悅床邊,說道:“白悅,你沒有彆的家屬了嗎?你的女兒還在新生兒重症監護室裡,昨晚交的錢已經用完,所以還需要再繳費,否則孩子的治療也會停止。”
聽到這話,白悅那雙失神的眼睛慢慢動了動,她哀哀看著護士,哽咽幾聲,卻說不出話來。
“我……我沒有家人了,孩子的治療彆終止,等我能下床了,我就回家去取錢。”
婦產科的醫生護士都知道白悅的情況,大家也都聽說了昨晚白悅丈夫大鬨手術室的事情,也知道他被警方拘留。
護士是打心底同情這個女人,剛生完孩子的女人正需要家屬的陪伴與安慰,可白悅呢?身邊沒有家人,甚至連孩子也不再她身邊。
可是同情有什麼用?這年頭,最不值錢的就是同情。
“那個,要不要我們醫院給派出所那邊求個情,先讓你丈夫出來照顧你?畢竟你這……”
護士試探著問道,這不止是她的意思,也是科室主任的意思。
醫院可以對賈笙的行為既往不咎,畢竟也沒實質性傷害,現在產婦情緒不穩定,稍有差池就可能做出極端事情來,這個責任,醫院負不起。
聽到這話,白悅失控喊道:“不要,不要讓他出來!”
她的聲音很大,以至於原本嘈雜的病房頓時變得安靜下來,幾秒鐘安靜之後,兩個嬰兒的哭聲打破了這死寂。
知道自己情緒過於激動,白悅抖著唇哀求護士:“您再給我幾天時間,我一定會把費用都補上的。”
看到白悅反應過激,護士不敢再去刺激她,好言安慰了幾句,便轉身離去。
賈嬙與盧小昭對視了一眼,倆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片刻,賈嬙歎息一聲說道:“我去趟護士台,給白悅換個單人病房,不然沒法子談事情。”
有錢就是好,賈嬙替白悅繳納了費用,又在賬戶裡預交了五萬塊錢,很快,護士就幫白悅換了病房,是醫院最好最貴的單人病房。
白悅被護士推到單人病房裡時,她的表情疑惑又驚恐,她以為賈笙回來了。
“彆讓我丈夫看到孩子,不然他……他會掐死她的!”
白悅戰戰兢兢說道,她蜷縮在床上,聲音是無法控製的顫抖。
護士找了兩個同事,這才將白悅挪到了病床上,她疑惑說道:“你丈夫?他不是還在拘留所嗎?剛才幫你繳費換病房的人,是個女士。”
女士?
白悅頓時愣住了,她在深州,除了賈笙之外,並不認識幾個人,要說起來認識的,恐怕隻有沈平川了。
可沈平川是男的呀!
白悅還在疑惑中,隻聽病房門被推開,高跟鞋的聲音傳入她耳中,她知道,有人進來了。
慢慢抬起頭往門口看去,她終於看到一個風姿綽約的中年美婦人站在門口,麵無表情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