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笙是在新聞上看到穿倉事件的。
他本沒往心裡去,但直到看到涉事金融公司的名字,他的臉色忽然一片蒼白,一顆心跳得像是快要吐出來,手都在不由自主的顫抖。
撥通了沈平川的電話,那端傳來他惺忪的聲音,顯然,沈平川剛睡醒。
都什麼時候了,沈平川竟然還有心情睡覺,還能睡得如此心安理得。
“沈平川,你什麼意思?那個穿倉事件是怎麼回事?”
電話裡,沈平川的語調很平靜,他淡淡說道:“你知道了?就是你看到的那樣唄,投資嘛,本來就有風險,不止你賠了錢,我也賠了不少。”
“沈平川,你答應過我,說不出半個月就能翻倍的,現在……現在你竟然都賠進去了?”
賈笙怒聲吼道,這是他全部的身家了,他甚至將現在住的這套房都抵押了出去。
現在新聞上說什麼?說穿倉了?說不止他投進去的錢血本無歸,他還得給投資公司賠償一筆錢。
這他媽的,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狗屁規定。
“沈平川,我現在馬上去那個投資管理公司,你要是不出現,我就殺死那管理公司的所有人,然後再去殺了你!”
賈笙語調陰鷙狠厲,他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他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
等沈平川抵達公司時,一進門,就看到滿地狼藉,賈笙揮舞著一把刀站在大廳裡,將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個稀巴爛。
“賈先生,這麼衝動做什麼?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犯法?”
沈平川站在門口,雙手插在褲兜裡,西裝革履的,看上去很是從容淡定。
而賈笙則是蓬頭垢麵衣衫不整,臉上滿是青灰絕望之色。
“沈平川,你把我的錢都還給我,我饒你一命,否則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賈笙手中握著刀,徑直指向沈平川。
“賈先生,你這話說的,不講道理啊,早在投資前我就說過了,理財有風險,投資需謹慎,這可能發生的風險我也都給你講過了,你當時也說自己知道。”
沈平川冷笑,眼底滿是不屑。
賈笙像是瘋了般,怒聲吼道:“那是我的錢,媽的,老子活了這麼多年,還沒人敢黑老子的錢。”
“唔,賈先生你這話說的不對,這錢不是我黑的,你去問問搞投資的人,哪個沒賠過錢?隻不過你比較倒黴,賠的錢更多些。”
沈平川攤手冷笑,哪裡還有當初與賈笙見麵時的唯唯諾諾。
看到這樣的沈平川,賈笙的心中忽然一驚。
許久,他抖著嗓子問道:“沈平川,這是你的圈套,對不對?”
“圈套?賈先生說話可得負責,我一個小小的拆二代,可無法撼動金融市場,您這帽子扣得有點大呢。”
沈平川笑,語調依然很平和。
“這些,是你和雲薇暖合謀的,是不是?不對不對,雲薇暖沒這種魄力,你肯定是和賈嬙合作了,這些主意,都是賈嬙給你出的!”
賈笙明白的越多,一顆心就越涼,越慌。
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落入賈嬙的圈套,他竟然輸給了賈嬙,而輸的原因就是自己的貪心。
沈平川隻笑,像是在看賈笙的笑話。“賈先生,這投資虧空是兵家常事,你在我這裡鬨沒道理啊,咱們的協議裡,這些風險都列出來了,您也簽了字,現在您這……當然,看在咱們共事的份上,我可以幫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