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笙沒想到自己會落到這種田地。
拘留所裡,他一遍又一遍喊冤,他說,自己才是受害者,他說,是厲嘯寒與沈平川聯手騙了他的錢。
但是,沒人相信他的話,從他掏出槍來,從他開槍的那一瞬間,他注定就無法洗白自己了。
槍支是違禁品,他卻像是掏玩具般,隨手就給掏出來,這無異於是在挑釁法律的底線,也是在挑釁社會。
在拘留所第三天的時候,有人來看賈笙了,是消失許久的白悅。
看到白悅,賈笙的心中陡然升起巨大的希望來,他像是溺水的人抓住稻草般,死死抓住了白悅。
“小悅,你終於來看我了,你是不是來救我的?對,對,你肯定是來救我的。”
隔著玻璃,賈笙握緊話筒,眼睛裡迸發出喜悅的光芒來。
白悅麵無表情坐在那裡,冷冷看著賈笙,一語不發,任由他像是瘋子般自說自語。
“小悅,你聽我說,你現在馬上回蘭城,去找一個叫沈莉的律師,讓她儘快來深州替我處理這件事。”
賈笙語速飛快,生怕時間到了,他還沒有交代完該交代的。
“還有,找到我爸,讓他把他手裡的錢都拿出來,不論付出什麼代價,務必先替我保釋,隻有我出去了,我才有翻身的機會。”
白悅也不說話,就那麼盯著賈笙。
“哦,還有,我記得我以前給你送了兩套翡翠首飾吧?你去將這兩套首飾變現,然後把錢交給沈莉,這些律師都賊著呢,給錢太
少,他們不好好辦事。“
聽到賈笙這話,白悅忽然嗤笑一聲。
“憑什麼?我憑什麼要賣掉這兩套首飾?這不是你送我的嗎?”
這是白悅第一次用這種語氣和賈笙說話,乍一聽,賈笙心頭的火氣頓時就湧了上來。
想要發火,但思及自己的處境,賈笙還是強忍下來。
“這些都隻是暫時的,等我出去後,彆說兩套首飾了,就是三套五套的,我也給你買得起,小悅,你要以大局為重啊。”
頓了頓,賈笙又說道:“就算看在女兒的麵子上,你也得救我出去不是?你難道忍心女兒一生下來就沒有父親嗎?你難道希望女
兒將來被人恥笑父親是個罪犯?”
聽到這話,白悅笑得更冷了。
“女兒的麵子?你要是能看在女兒的麵子上,也不會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來,對我,你怕是從來沒當成人來對待吧?在你眼
中,我就是個生育機器?”
白悅嗤笑,眼底滿是滔天恨意。
賈笙一怔,很快就說道:“小悅,你怎麼能這麼想?你也知道,圍在我身邊的女人如過江之鯽,可我唯獨隻留了你,還讓你懷上
我的孩子,這說明,我心裡是有你的。”
“呸!不要臉,這種謊話你也說得出口!”
白悅恨不得啐賈笙一臉的唾沫,這男人就是個禽獸呢,就是個不如豬狗的禽獸。
“你留我在你身邊,還不是因為我說我腹中的孩子是男孩,你們賈家要留香火,所以你才留了我,你要真喜歡我,為什麼不與我
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