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盧小昭與倪寶珠進來的瞬間,趙桂芝的腦子已經處於宕機狀態。
此時,當看到柳明明如此受這兩人器重,她隻覺得後背有些涼,更覺得心跳有些快,自己這到底做了什麼蠢事。
那個,厲夫人,史夫人,您二位這開玩笑歸開玩笑,可不能與我們家搶兒媳婦,明明可是我們家認可的兒媳婦,這不,婚事都提上議程了。
趙桂芝忙上前,親熱拉著柳明明的手,笑著說道。
盧小昭眉毛挑了挑,似笑非笑說道:你們家認可了?嘖,我怎麼聽說,你們家中意的兒媳婦人選並不是明明呢?據說,另有其人?
說罷,盧小昭不怕事兒大的,忘了倪寶珠一眼,眼中的戲謔不加掩飾。
倪寶珠冷冷一笑,用一種倨傲不屑的眼神掃過趙桂芝。
這天下,異想天開的人多了去,我這人吧,一向都懶,不願意與人計較那些瑣事,但如果,有人敢招惹到我,嗬,我倪寶珠的手段也不少。
說這話時,倪寶珠的眼神一直都盯在趙桂芝臉上,像是一把匕首,狠狠刺向她。
趙桂芝的心跳個不停,臉上的笑容越發僵硬。
整個深州誰人不知我史家護短,誰人不知月嬅是我史家的掌上明珠,敢打女兒的主意,敢敗壞我女兒的名聲,嗬,下場很慘!
倪寶珠淡淡說道,這是在警告誰,現場的人都很清楚。
趙桂芝的臉色煞白一片,連僵硬的笑都擠不出來了,她站在原地,隻覺得腿微微有些哆嗦。
原本,陳清河應該站出來替母親說幾句好話的,起碼該象征性的解釋一番。
但是他沒有,他隻站在原地,牽著柳明明的手,任由盧小昭與倪寶珠一唱一和的用言語敲打母親。
這是她該受的,從她打史月嬅主意的那一刻起,她就該想到會有今天。
而且,她該慶幸倪寶珠隻是用言語警告她,而不是在事情鬨大後,用她乃至陳家無法承受的手段去懲罰她。
陳清河覺得這樣很好,這樣,母親才會長記性,這樣,才能殺殺她的威風,才能讓她認清楚自己的地位。
這幾年來,隨著家中生意崛起,也隨著他成為厲氏集團總裁秘書,母親變了,變得不知天高地厚,這樣下去,遲早會出事。
陳清河媽媽,我知道你和遠征舅媽那點小九九,這深州,隻要我想知道的事情,還沒有人能瞞得住我。
倪寶珠抬起了頭,用高傲的眼神看著趙桂芝,聲音很冷。
被點了名的趙桂芝本不想承認的,但當她與倪寶珠眼神對視的那一刹那,她那句我沒有怎麼都不敢說出口。
半晌,她嚅囁說道:我......我就是,就是......
你以為我女兒懷了孕就嫁不出去?你以為我女兒懷了孕就會讓家族蒙羞?嗬,你這想法真可笑,我女兒懷孕怎麼了?以我史家的地位,還能養不起我女兒與她腹中的孩子?
倪寶珠嗤笑說道。
心思一下子被戳穿,趙桂芝隻覺得後背冷汗一股一股冒出來,她忍不住扶住手邊的桌子,強撐著讓自己不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