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醫生替雲薇暖包紮好傷口才離去。
臥室裡重新隻剩雲薇暖與厲嘯寒,倆人擁在一起,許久都沒有說話。
“車禍,是不是很嚴重?”
很久,雲薇暖才開口問道。
她是親眼看到那個渣土車衝進車流的,那麼大的車子,足以壓垮普通小轎車了。
厲嘯寒沒瞞著,他點頭說道:“是,造成兩人當場死亡。”
這兩個死者何嘗無辜,隻是開車經過而已,卻遭到這種滅頂之災。
“那,那凶手現在……”
雲薇暖的心很是沉重,雖說她也是受害者,但這件事卻也是因她而起,那些人,是針對她的。
抱緊了雲薇暖,厲嘯寒沉聲說道:“還在追查,已經有了頭目,很快,就有結果了。”
其實厲嘯寒心中已經有了答案,現在,不過是在求證而已。
頓了頓,他說道:“這件事總會給所有人一個交代的,死者、傷者,還有你。”
雲薇暖正要說話,隻聽外麵傳來敲門聲,是陳梓牧。
“是不是捉到凶手了?”
一聽到陳梓牧的聲音,雲薇暖翻身坐起,眼中滿是激動。
厲嘯寒也坐起來,替雲薇暖整理好衣服,這才開口說道:“梓牧,你進來吧。”
陳梓牧推開門,他的眼神快速掃過雲薇暖憔悴的臉,以及她胳膊上的繃帶,還有沒有即刻被換掉的染血床單。
“薇暖沒事吧?”
他默了默,開口問道。
雲薇暖搖頭笑了一笑,聲音微微沙啞,說道:“我沒事,我就是受了驚嚇而已,謝謝你關心。”
聽懂這話,陳梓牧長長吐了一口氣,他說道:“沒事就好,嘯寒,查到那輛豐田車的主人了。”
豐田車?就今天跟蹤她的那輛車子?
厲嘯寒翻身下床,沉聲說道:“說說看。”
“這輛豐田車是一家租車行的,但據租車行說,早在兩個月前,就有人將這輛車子租走,我們查了租車的人,是一個小混混。”
陳梓牧不再看雲薇暖,他盯著厲嘯寒沉聲說道,眉頭微微皺起。
聽到這個答案,厲嘯寒冷冷笑了。
“那個小混混,是不是失蹤了?”
與其說是失蹤,倒不如說是死了,現在這社會,一個人哪裡能憑空失蹤呢?
陳梓牧點頭回答:“是,說是租車沒多久,出去釣魚時不見了,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再加上沒人報案,所以這事兒也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租車的人失蹤了,車子的下落也不明,車行老板正巧也是個有案底的,並不敢去報案,隻自己派人到處打聽。
“那現在呢?這輛車是誰在開著?”
厲嘯寒抓住了重點,那個小混混的死並不詭異,隻要找到現在開車的人,就能知道答案了。
陳梓牧拿出一張照片遞給厲嘯寒,說道:“這個人,你認識。”
看到照片,雲薇暖也湊過去看,雖說照片是監控視頻裡截圖打印出來的,但也還算清晰。
隻是,雲薇暖並不認識照片裡的人,她隻認識這輛豐田車,就是今天一直跟蹤她的那一輛。
盯著照片裡的男人,厲嘯寒的神色很是陰鷙。
“果然與我猜測的一樣!”
雲薇暖忍不住問道:“這個人,你認識?”
“當然認識,這人,就是葉雲仙的哥哥葉望龍,當年葉婉掌管厲家時,葉望龍也在厲家住了幾年,前陣子,他與葉婉一起偷渡回國了。”
厲嘯寒冷聲說道,他本不想這麼快動葉婉這幫人,也不屑於和這種喪家犬計較。
但既然他們不惜命,那很好,他不介意送他們一程。
“梓牧,馬上給我查葉望龍的行蹤,掘地三尺都要將他找出來!”
厲嘯寒冷聲說道,在深州這地界,還沒有他找不到的人。
頓了頓,他又說道:“你將這個情況也反饋給警方,畢竟還牽涉到那起車禍,死了人啊,得給死者家屬一個交代。”
陳梓牧答了聲好,他猶豫片刻,說道:“那,如果真的起了衝突,要留著葉望龍的狗命嗎?”
“不用留,隻要他反抗,你就彆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