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嘯寒聲音嘶啞,眼睛裡充斥著暴怒之後的緋紅,他看了一眼李玉鳳,沒有再打理她。
“連這個女人,一起帶走,該怎麼定罪就怎麼定罪,但葉望龍,必須得死!”
一旁的厲江寒默默鬆了一口氣,幸好幸好,幸好親哥還沒有完全失了理智,還知道留著葉望龍的狗命,讓法律來製裁。
李玉鳳並沒有反抗,甚至她長長鬆了一口氣,起碼,她能保住這條命,起碼,她不會再被葉望龍這個畜生掐著脖子了。
陳梓牧心裡很清楚,迎接葉望龍的隻有一條路,就是死刑!
且不說他刻意製造的這場車禍帶走了兩條無辜的生命,也且不說他險些害死雲薇暖,隻他為了這起車禍而殺害的人,就足以給他定罪了。
此時,天已經大亮,警察湧上來,將已經昏迷的葉望龍銬起來。
“你這……對他動手了?”
帶隊的警官看到葉望龍這慘樣,他皺眉望向厲嘯寒問道。
聽到這話,厲嘯寒攤手淡淡說道:“我是正當防衛。”
正當防衛?
警官的嘴角抽了抽,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著厲嘯寒,大哥你確定你這是正當防衛?
正當防衛不帶你這樣的,這混賬雖然罪該萬死,但現在,也就勉強一口氣吊著了,他真怕還沒帶到警察局,這混賬就咽氣了。
“放心吧,給這家夥治療的費用我來負責,但我就一個要求,從嚴處罰!”
厲嘯寒看著警官正色說道。
因為他是男人,所以他用男人的手段狠狠教訓了這王八蛋,但因為他是男人,所以他沒有私自了結葉望龍的命。
人,總得有底線有良知,他相信法律會給所有受害者一個交代。
警察點頭,拍了拍厲嘯寒的肩膀說道:“你放心,每一個壞人都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警察帶著葉望龍與李玉鳳離去,這棟出租樓的其他租戶也不敢出來,隻躲在窗戶後看著外麵的情況。
站在公共陽台上,看著一輪紅日從東方冉冉升起,厲嘯寒長長吐了一口氣。
“走,回家!”
此時,雲薇暖已經醒來,她坐起身來,看到躺在床邊貴妃榻上的盧小昭,她不忍吵醒她,躡手躡腳下床,將毛毯蓋在盧小昭身上。
一有動靜,盧小昭馬上醒了。
“暖暖,你醒了呀?怎麼樣?身體有沒有哪裡不適?”
雖說醫生都做過詳細的檢查,但盧小昭還是不甚放心,畢竟車子都成那樣了。
雲薇暖活動著腿腳,笑道:“您看,我沒事的,除了胳膊上的傷,我真的沒事。”
看到雲薇暖活動自如,盧小昭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站起身來,順手將毛毯疊好,頓了頓,猶豫說道:“暖暖,昨天畢竟出了那樣可怕的事,醫生建議你……進行心理乾預。”
人在經曆了災難之後,心理多少都會有些問題,因此及時進行心理乾預很有必要。
這不是什麼精神疾病,這隻是正常的治療手段,人的身體與精神都會出問題,都需要醫生來治療。
雲薇暖搖頭笑了笑,說道:“不行呢,今天我還有事,真沒時間去看醫生。”
停頓片刻,她看著盧小昭又說道:“這樣吧,這幾天我忙完了,要是還沒法子走出車禍帶來的陰影,我就聽您的話,去看心理醫生,好嗎?”
“乖孩子,媽媽聽你的。”
盧小昭抬手替雲薇暖整理好鬢角的亂發,她神色憔悴卻又溫柔。
“您一直守著我嗎?”雲薇暖與盧小昭一起出了臥室,倆人邊下樓邊聊天。
盧小昭笑:“我也沒守一整夜,你媽媽收到四點鐘,我才過來換她休息的,原本你爸想要守著你,但你也知道的,他血壓高,真不適合熬夜。”
雲子軒前些日子體檢,查出高血壓,雖說不要緊,但醫生還是叮囑不要熬夜不要受刺激。
昨天的車禍已經嚇到雲子軒了,以至於他的血壓猛地竄起來,哪裡還能再繼續熬夜。
“媽媽,梓牧的妹妹今天要去醫院,梓牧有事忙,所以拜托我去照顧他的妹妹。”
下了樓,雲薇暖說道。
聽到這話,盧小昭點頭笑道:“也好,有點事情忙,你也不會胡思亂想,需要我陪著你去嗎?”
“不用,月嬅反正也不想上班,我叫著她一起去,就當是散心了。”
雲薇暖剛說罷,隻見朱惜西從樓下客房出來,披著亂蓬蓬的頭發喊道:“去哪裡?去哪裡?我也要去。”
“西西?你什麼時候來的?”看到朱惜西,雲薇暖有些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