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雲薇暖與厲嘯寒拍婚紗照的時候,你也跟著去了?”
朱砂好心替彥如玉開了個頭,然後笑而不語,等待她接下來自己說。
果然,提及雲薇暖與厲嘯寒時,彥如玉的表情又變了。
“我……我……您彆為難我,我不能說的,我要是說了,就真的,真的沒法子在深州呆下去了。”
許久,彥如玉終於搖著頭回答,一臉的為難。
朱砂笑,說道:“你覺得你現在就能在深州呆下去?深州這地盤,厲嘯寒與雲薇暖哪裡都能夠得著呢。”
這話讓彥如玉更是麵如土色,她蹌踉後退幾步,扶著身後的牆,險些站不住腳。
“所以,姑娘啊,就彆再強撐了,你老老實實說出實情,沒準,我能幫你呢?”
朱砂以愜意的姿勢靠在沙發上,她端著水杯喝了一口水,不緊不慢說道。
看著朱砂的眼睛,許久,彥如玉終於帶著一絲期盼開口:“您,您真的能幫我?”
“當然,不然我來找你做什麼?和你聊人生嗎?”朱砂笑,示意彥如玉放心大膽開口。
思考了片刻,彥如玉終於說道:“我,那天,在給雲薇暖化妝時,我說了不該說的話,得罪了雲薇暖。”
“你說了什麼呢?竟然能得罪雲薇暖?”朱砂一副興致勃勃的表情,身體都坐直了許多。
彥如玉一咬牙,一副豁出去的表情,語調都流利了許多。
“我說,雲薇暖配不上厲總裁,我還說,厲總裁娶了雲薇暖不會幸福的,畢竟,畢竟這種豪門聯姻都是利益捆綁。”
聽到這話,朱砂愣住了,她問道:“你,你真當著雲薇暖的麵這麼說?”
“是,我是這麼說的,那時候一想到厲總裁要和自己不喜歡的人過一輩子,我就,就替他不值。”
彥如玉喃喃說道,眼中依然帶著一抹擔憂。
看著彥如玉許久,朱砂忽然大笑出聲,她拊掌說道:“很好,果然是個有膽量的女孩兒,但是朱砂,你為什麼要替厲嘯寒不值呢
?”
“不瞞您說,我以前是留守兒童,就是靠著厲嘯寒的資助才走出大山的,在我心裡,他的地位無人能及。”
彥如玉也不再隱瞞,如實將自己的身份告訴了朱砂。
“雖然外界都傳雲薇暖與厲總裁如何恩愛,但你想,厲總裁要是真心疼雲薇暖,怎麼可能在那破地方拍婚紗照呢?”
朱砂忍著笑,點頭附和:“就是呢,怎麼也該去巴厘島或者馬爾代夫去拍婚紗照呢。”
“被逼到這種境況,我也不怪厲總裁,畢竟他身負家族利益,不能得罪雲薇暖,隻能來懲罰我,但是我相信,這些都是雲薇暖逼
他做的。”
彥如玉一副癡情的樣子,提及厲嘯寒時,眼底滿是癡迷。
朱砂笑得更歡快了,她說道:“對,對,你說的沒錯,這事兒歸根到底還是雲薇暖的錯,都怪她,將我們逼上絕路。”
“所以彥如玉,你想報仇嗎?你想將雲薇暖從你最心愛的厲總裁身邊趕走嗎?”
彥如玉眼神一動,片刻,她堅定點頭:“隻要能將雲薇暖趕走,我做什麼都行。”
頓了頓,朱砂坐直身體,看著彥如玉問道:“那既然這樣,彥如玉,我這裡正好缺一個化妝師,你願意跟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