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氣氛有些詭異。
盧小昭作為主人,即使覺察到雲薇暖有些刻意,但她也沒說話,甚至,還對著雲薇暖鼓勵一笑,仿佛再說:加油,媽媽支持你。
片刻,江莞抬頭衝著盧小昭抱怨,語氣裡帶著笑。
;阿姨,我是客人呢,哪裡能讓客人被主人欺負呢?
不等盧小昭說話,雲薇暖也笑吟吟開口。
;客人算什麼?我還是兒媳婦呢,你沒聽說過兒媳婦是小祖宗這種話?客人被欺負也就欺負了,但小祖宗被欺負了怎麼得了?
說罷,雲薇暖挽著楊若薇的胳膊,笑著撒嬌:;姥姥,您說對吧。
;對,對,沒錯,你呀,不止是厲家的小祖宗,也是我們家的小祖宗,有姥姥護著,彆怕。
楊若薇拍著雲薇暖的手背,笑得很是慈祥,她的眼神掃過江莞時,微微有些冷。
盧小昭對著江莞攤手一笑:;你看,我在家的地位也是尷尬得很,老祖宗不敢惹,小祖宗惹不起,嘖,還有兩個上幼兒園的小小祖宗,哎喲……
江莞愣在原地,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就在這當口,隻聽外麵傳來一陣笑聲,是江莞的母親江如月。
沒錯,江莞隨母姓,因為江如月作為獨生女,並沒有出嫁,而是招了江莞的父親入贅到江家,所以,江莞姓江。
江如月一進門,就笑著說道:;你們這些人,我不過停個車的功夫,你們就欺負我女兒,好意思嗎?
;怎麼不好意思?你們家江莞也沒吃虧,這話裡話外的,嘖嘖,挑撥呢。
倪寶珠看著江如月笑道,半是玩笑半是當真。
;也是,我女兒彆的本事沒有,挑撥離間的功夫倒不錯,我和她爸現在的關係水火不容,江莞是頭號功臣。
江如月也沒否認,也沒護女心切的爭吵,而是爽快承認下來。
;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當年江莞不過才十**歲,哪裡知道什麼是愛情?後來這許多年也沒聯係不是?
江如月也是大院裡長大的,自然與倪寶珠等人熟識,她自顧自坐下,笑著說道。
;這要是嘯寒沒訂婚沒領證,就算你們喊我來,我也不會帶著江莞來的,老實說,我還真怕她賊心不死。
頓了頓,江如月接著說道:;但現在,嘯寒這證也領了,孩子也有了,就差婚禮這麼個儀式,你說,江莞能翻起什麼浪?
盧小昭看著江如月,似笑非笑說道:;那你知不知道,我手機裡多了一張照片,不是彆人,正好是江莞的。
;嗨,照片那事兒?那是我發的,你說你找伴娘人選吧,得一視同仁不是?都找其他人了,唯獨不找江莞,不止江莞,我麵子上也過不去呢。
江如月看著盧小昭解釋道,她語氣平靜,沒有半點驚詫與慌亂,似乎對這件事早就知曉。
聽到這話,盧小昭一笑,說道:;也是,這確實是你的風格,你做事一向都專斷,從來都不征求彆人意見。
江如月也不惱,反而大笑出聲:;所以你看嘛,知根知底的,大家誰也彆說誰。
因為江如月這解釋,照片的事情似乎就這麼過去了。
;我其實也有私心,我就是想讓江莞親眼看著嘯寒結婚,讓她徹底死心,暖暖,你,不會不同意吧?
江如月看了女兒一眼,這才看著雲薇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