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薇暖愣了會兒才想起這所謂的表姑是誰。
這位堂姐也姓雲,據說叫雲飛霞,她的父親與雲子軒的父親是親兄弟,雖說關係不親密,但逢年過節的也有往來。
隻是後來雲天親手將貪汙犯父親送進了監獄,這雲飛霞一家就與雲天雲子軒兄弟翻了臉,甚至暗地裡沒少說雲天的壞話。
當然,這雲飛霞一家當初也曾為了雲氏集團而鬨騰過,奈何技不如人,被雲天打了個灰頭土臉。
自此這許多年也就老實了,隻拿著雲氏集團分給他們的紅利過著優渥的富豪生活。
現在,雲薇暖出嫁,雲飛霞過來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但從現在這動靜來看,應該不是愉快吧,甚至有種來者不善的意圖。
果不其然,片刻後雲飛霞就上了樓,冷著臉進了雲薇暖房間。
“胡鬨,真是胡鬨,有你們這麼著伴娘的嗎?這些都是有規矩的,伴娘人選首先就是不能結婚不能懷孕,你們呢?有未婚先孕的,有已婚已孕的,甚至還有殘廢!”
雲飛霞掃過陳梓雪身邊的拐杖,冷笑說道,眼底滿是諷刺。
聽到這話,雲薇暖眉頭微微皺起來,正要說話時,隻聽賈嬙開了口。
或許是因為今天是女兒大喜的日子,又或許是顧及雲飛霞是雲子軒的堂姐,所以賈嬙的語氣很溫和,甚至帶著些許的低聲下氣。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那些風俗也都是人定的,這些伴娘都是暖暖的好朋友,請她們也就圖個熱鬨而已,沒什麼的,我們也不在乎那些。”
聽到這話,雲飛霞冷眼掃過賈嬙。
“不在乎?你不在乎我們雲家還在乎呢,這麼胡鬨,萬一給我們雲家招來不吉利怎麼辦?你負得起責任嗎?”
像是不解恨,雲飛霞繼續說道:“還有,哪怕到現在,我們雲家還沒承認你的身份呢,你到現在,也沒入雲家族譜呢,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三道四的。”
這話說得大聲,原本熱鬨的房間裡頓時就一片死寂。
眾人看看賈嬙,再看看雲飛霞,最終,將視線定在了賈嬙身上。
賈嬙臉色不太好看,深吸一口氣說道:“今天是我女兒出嫁的日子,我不想吵架,有什麼事過後再談吧。”
“過後再談?你的身份今天我可以不追究,但伴娘的事情,今天必須解決掉,那兩個懷孕的,還有那個殘廢,都給我換掉。”
雲飛霞仗著自己是他們這一輩年紀最大的,她趾高氣揚站在房間中央厲聲說道。
一直沒說話的雲薇暖抓起手邊的水杯,冷著臉,重重將杯子砸在了地上。
杯子落地,發出巨大的聲響,碎屑四濺,也成功讓雲飛霞閉了嘴。
“換掉?你誰啊?你算個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三道四?”
坐在床上,雲薇暖眯眼看著雲飛霞,神色陰沉。
雲飛霞被這飛來的水杯嚇了一大跳,半天才回過神來。
當她意識到是雲薇暖砸過來時,她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你……你竟敢用杯子砸我?你知道我是誰嗎?真是反了天。”
麵對雲飛霞的怒吼,雲薇暖不以為意,隻冷笑道:“我管你是誰呢,再者說,你是誰與我有什麼關係?在我結婚的日子你大吵大鬨頤氣指使,你才是反了天吧?”說罷,雲薇暖看著史月嬅,笑道:“月嬅,幫個忙,找人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