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尚未天亮,雲薇暖就被厲嘯寒從床上薅了起來。
睜不開眼的雲薇暖掙脫著想要重新躺回到床上,卻一而再的被厲嘯寒拉起來,穿衣服,洗漱。
“你做個人好嗎?昨晚我幾點才睡的?這才睡了幾分鐘?”
勉強睜開眼睛,看著牆上的掛鐘,雲薇暖忍不住哀嚎著,語氣裡滿是強烈的譴責。
真的,這男人太狗了。
說好的隻玩一玩就蓋被子睡覺,竟然變成了稍微睡幾分鐘就一直玩,玩,玩……
厲嘯寒抱著雲薇暖,讓她坐在梳妝台前,他翻出她的化妝包,開始親自給她化妝。
“聽話,今天是真的帶你出去玩,咱們得做好防曬,不然你的臉要暴皮了。”
水乳霜擦完,厲嘯寒拿出防曬乳,開始大規模的運用在雲薇暖暴露在外的皮膚上,從臉部皮膚到脖子再到胳膊大腿,凡是沒衣
服遮擋的地方,都擦了厚厚一層防曬乳。
被厲嘯寒這麼一折騰,雲薇暖就是再困也醒了。
她懶洋洋靠在椅子上,看著厲嘯寒半跪在她麵前,仔細替她的雙腿塗抹防曬乳,心情也變得好起來。
彆說,被這麼一個個子高、顏值高、身份高的“三高”人士伺候,這心情能不好嗎?
塗完防曬乳,厲嘯寒又拿出背包,隨便裝了幾件衣服。
當看到一件蕾絲白的紗裙也被裝進去時,雲薇暖大吃一驚,緊緊捂住了自己的衣領。
“不是,你裝那麼件暴露的紗裙乾嘛?難不成你還想在遊玩時……”
聽到這話,再看著媳婦兒警惕的表情,厲嘯寒大笑出聲。
他做出一副色眯眯的樣子,上下掃視過雲薇暖的身體,說道:“蜜月嘛,自然是無時無刻都……我不這樣做,如何對得起你的厚
愛?”
厚愛你個頭!
不想再理會厲嘯寒的邪惡,雲薇暖抓起手機自顧自出了門,也不管身後背著包扛著相機的霸總。
嗯,男人出門不就是用來當工具用的嘛,他不背包誰背?他不做苦力誰做?
阿帕奇已經在酒店大堂候著,看到倆人出來,忙上前接過厲嘯寒手裡的東西,恭敬說道:“我已經提前預定好了私人飛機,可以
直接從機場乘坐小型飛機前往哈勃島。”
厲嘯寒點了點頭,說道:“辛苦你了。”
阿帕奇露出憨厚的笑容,領著雲薇暖與厲嘯寒出了酒店,上車直奔機場。
看到飛機時,雲薇暖有些愣住了。
麵前這些飛機與她認知中的飛機根本不一樣,這飛機,太迷你了,太小了,甚至都不及普通直升機那麼大。
“這些都是觀光飛機,飛行高度在200米左右,在飛機上,可以欣賞到巴哈馬的風景。”
提起國家的風光,阿帕奇絕對很驕傲,他滔滔不絕講著,聽得雲薇暖很是心動。
“走走走,趕緊走,被阿帕奇這麼一說,我都迫不及待想領略下這島國風光了。”
厲嘯寒笑著揉了揉雲薇暖的發頂,打趣道:“現在,不埋怨我早早叫你起床了吧?”
“哼,這是兩回事,該埋怨還是得埋怨,但這與我欣賞景色有什麼關係?”
雲薇暖做出個傲嬌的表情,抬著下巴像個驕傲的小孔雀,自顧自爬上了飛機。
真如阿帕奇所說的,飛機的飛行高度很低,坐在飛機上俯瞰地麵,巴哈馬群島的迤邐風光一覽無餘。
不多時,在清晨的薄霧中,雲薇暖看到一片與湛藍海水相交映的粉色。
那是淺淺的少女粉,像是一抹飄帶般鑲嵌在島上,有綠色的熱帶樹木點綴,格外漂亮。
她忍不住“哇”了一聲。
“看到了沒?那就是粉色沙灘,是不是很漂亮?”
看到媳婦兒驚詫的表情,厲嘯寒笑著解釋道。
雲薇暖覺得自己真是孤陋寡聞了,在國外這麼久,竟然沒聽到過粉色沙灘的傳說。
“這些沙灘是怎麼形成的?是有海藻植物嗎?”
雲薇暖知道有些海藻是有顏色的,難道是海藻植物的生長,導致海水呈現出粉紅色?
厲嘯寒搖了搖頭,耐心解釋道:“有些地方的粉紅海確實是好海藻類植物的影響,但哈勃島上的粉色沙灘,卻與海藻植物無關,
粉紅色的根源是沙子。”
沙子?沙子是粉紅色的?
雲薇暖見識過黃色的沙子,見識過白色的沙子,卻唯獨沒見過粉色的沙子。
“巴哈馬群島是由許多個珊瑚島組成的,所以,島的表麵覆蓋了一層磨碎的珊瑚粉末,在海浪的淘洗下,正常來說這些沙子應該
是白色的,但在哈勃島,一種當地的近海孔蟲遺骸與珊瑚粉末混雜在一起,當達到一定比例時,沙子就呈現粉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