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齡再大,收拾個雜碎還是不成問題的,你好好給我呆著!”
楊若薇說道,她說話時,掃過郭春英的臉,嚇得郭春英一哆嗦。
此時,賈孝乾舉著石塊就要往倪之羽頭上砸去,但不等石塊落下,隻見倪之羽一拳打在賈孝乾手臂上。
像是被人點了穴道,握著石塊的手忽然就不聽指揮了,五指一鬆,石塊落在地上,不偏不倚的,砸中自己的腳。
賈孝乾哀嚎一聲,忍不住跌坐在地上。
看到這境況,盧小昭與倪寶珠有些忍俊不住,這叫什麼?這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老東西,你給我記住了,男女平等,你彆拿你老封建那一套重男輕女在我這裡叫囂,這裡沒人吃你那一套。”
倪之羽整理好衣服,指著賈孝乾警告:“再讓我知道你欺負女兒,我非得打斷你的腿。”
吃了癟,賈孝乾跪坐在地上,半晌才吼道:“她,賈嬙,她親手把我兒子送進了監獄,她,殺死了自己的親弟弟,她,是個劊子
手!”
倪之羽居高臨下看著賈孝乾聲嘶力吼,片刻,他冷聲說道:“到底是誰害死了你兒子,你心裡沒數嗎?我告訴你 ,害死你兒子
的罪魁禍首是你,是你對他從小到大的溺愛。”
賈孝乾一個勁兒搖頭,吼道:“不是我,根本不是我,我那麼愛我兒子,我把一切最好的都給了他,我怎麼會害他?分明是賈嬙
。”
救護車來了,沒人再理會賈孝乾的鬨騰,眾人連同醫生一起將賈嬙送上了救護車。
隨著救護車離開,原本吵鬨的門口忽然就變得安靜下來。
倪之羽看著賈孝乾,冷聲說道:“我知道嘯寒給了你一大筆錢,如果你現在拿著那筆錢回蘭城,今天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那我要是不回去呢?畢竟我現在一無所有了,沒了彆墅,沒了保姆,我們倆就住在個破破爛爛的小房子裡養老?而我的女兒,
卻在這裡吃香喝辣享受富豪的待遇?”
賈孝乾是真不甘心啊,過慣了豪門生活,他不想也不會再過普通人的生活了。
“破爛的小房子?據我所知,那應該是套一百多平的三室吧?還有一個做飯打掃衛生的保姆,這些,你還不知足?你太貪心了。
”
楊若薇冷聲說道,這種貪婪的人,就像是無底洞,永遠都填不滿的。
“既然你們非要選擇另外一條路,那好,隨你,往後是生是死,都不要再埋怨其他人了。”
倪之羽揮揮手,示意史向東和史向北以及厲江寒趕這兩個老貨離開。
“你,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們是賈嬙的父母,贍養父母是她的義務,她不能不管我們,我們要報警,我們要找記者公布她的嘴
臉!”
賈孝乾掙紮著,怒聲喊道。
聽到這話,厲中霆嗤笑說道:“報警?找記者?在深州這地界,你們大可以試試看,要是敢有一個記者替你們出聲,不用賈嬙養
你們,我來。”
竟敢用這一招來威脅?還真是狗膽包天了。
“將這兩個老貨扔得遠遠的,彆讓他們在出現在大家眼前,煩人。”
楊若薇揮手說道,真是倚老賣老不知廉恥,還敢自稱自己是長輩?他們配嗎?
半個小時後,賈孝乾與郭春英被扔在深州南郊的一處廢棄工地裡。
倆人灰頭土臉坐在地上,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
“老賈,我們,我們回蘭城吧。”
郭春英是真怕了,她今天,在賈嬙眼中看到了決然冷漠,她知道,賈嬙對他們連最後一點親情也沒有了。
“回去?他們讓我回去我們就回去嗎?這年頭,這世道,就是得鬨,你越是鬨,他們越是怕,好歹,我們多弄點錢養老啊。”
賈孝乾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說道。
郭春英猶豫問道:“可是,可是怎麼鬨啊?不說彆的,在深州這地界,我們人生地不熟的,都每個幫忙的,你這單打獨鬥的,贏
不了。”
聽到這話,賈孝乾看了一眼郭春英,嘴角忽然勾起一抹陰森的笑。
“誰說我們沒熟人?我們有,不止是熟人,還是親人。”
“你,你不會是說朱砂那小賤貨吧?她也不是好人,小笙的死,和她也脫不了關係的。”
郭春英一臉驚詫喊道,昨天丈夫就說要和朱砂聯手,她本以為是嚇唬賈嬙的,搞了半天,他真打算這麼乾了。
“我們又不是真要和朱砂做一家人,她那人勢力著呢,我們利用她的身份將賈嬙拿下,然後再一腳蹬掉她,不就行了?”
賈孝乾得意說道:“做我賈家的人,就得付出代價不是?賈嬙也是,朱砂也是,包括那個雲薇暖,也都逃不了,凡是流著賈家血
脈的人,都無法擺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