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雲西明多看了孟副總幾眼。
“除掉?你想怎麼除掉?殺人嗎?”
一聽說殺人,孟副總忙擺手:“不,不,怎麼會殺人呢?就,就找個辦法,讓她滾蛋唄。”
頓了頓,他上前幾步壓低聲音說道:“這麼多年,您對公司付出了多少心血,我們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的,說句大實話,這公司
本該就是您的。”
“這話可不能亂說,公司姓雲不錯,但雲天才是公司的正主兒,我?我不過就是個打工的而已。”
雲西明身體後傾,靠在椅子上,露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但誰讓他沒後代呢?雖說,朱惜西喊他一聲乾爹,但,這爹字前麵帶個乾,是吧?而且人家姓朱,也不是雲家人,斷然是沒資
格繼承雲氏集團的。”
孟副總忙又說道,朱惜西的存在並不是什麼秘密,但知道朱惜西是雲天親生女兒這個秘密的人,並不是很多。
起碼,像孟副總是不知道的,但,雲西明卻是猜測到了許多,雖然沒證實過,但也是**不離十的,朱惜西就是雲天的種!
然而雲天自己不說,雲西明也不會傻到去點破這層窗戶紙,少一個競爭者,對他而言是好事。
因此,原本他以為這雲氏集團落到他手中是早晚的事,但誰知道半路冒出個雲薇暖來。
去他媽的雲家人!
“是,朱惜西沒資格,所以,這不來個雲薇暖嗎?人家也姓雲,而是還是雲天的親侄女,這個身份來繼承,名正言順呢,彆說你
,我都沒資格反駁。”
雲西明感慨著,又說道:“本想著吧,小丫頭要是本本分分也沒關係,畢竟就是個空有名頭的位子而已,但誰知道,她一上來,
就先拿咱們的人開刀。”
提到田副總,孟副總也覺得自己後背發涼。
“就是說呢,田副總可是您的得力大將,現在他走就走吧,還走得,這麼窩囊,還他媽的,吃進嘴裡的得吐出來,這簡直就是在
打咱們的臉。”
孟副總可不是給同僚抱不平,他是在給自己出氣呢。
論起來,他這個市場部副總也不比田副總的吃相好看,既然雲薇暖能讓田副總把嘴裡的肉吐出來,那他呢?
下一個,會不會就輪到了他?
這種強烈的危機感讓孟副總覺得他們有必要做點什麼了,難道,還能坐以待斃不成?
意識到這一點,孟副總心裡閃過一個凶狠的念頭。
“如果,我是說如果,雲薇暖真不打算給咱們活路,那我們,就不如拚他個魚死網破,這年頭意外多得很,防不勝防,哪怕你走
在路上,都有可能出車禍呢。”
孟副總看著雲西明,試探著說道。
雲西明眼神微微動了動,擺手說道:“先看看情況再說,真到了那一步,你這建議,也不失是條出路,畢竟,我們也得生活嘛。
”
雲西明與他的狗子們謀劃出路,總裁辦公室這邊的氣氛卻很棒。
“嫂子,剛才我在外麵聽到裡麵的動靜了,太棒了,你簡直太霸氣了。”
厲江寒坐在總裁的位置上,對著剛進門的雲薇暖豎起大拇指連連稱讚。
雲薇暖也一改剛才在會議室的淩厲霸道,她笑得像是得到糖果的孩子,都差點跳起來。
“是吧?我也覺得自己好霸氣,江寒,你是沒看到雲西明那張臉,都漲成豬肝色了,太過癮了,實在太過癮了。”
雲薇暖將手裡的文件夾扔在桌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氣喝光了。
剛才說了那麼多話,可真是渴死她了,不行,得再來一杯。
“昨晚你哥說讓我拿這個姓田的開刀,我心裡還犯嘀咕呢,我說人家又沒頂撞我,難道我主動找人麻煩?”
連著喝了兩杯水,雲薇暖終於緩過氣來。
她用胳膊撐著,直接跳坐到桌上,拿起厲江寒麵前的點心大口大口吃起來。
“結果,嘿,這王八蛋主動來送人頭了,我不接著都對不起他的主動。”
沒錯,這個主意並不是雲薇暖臨場發揮的,而是昨晚厲嘯寒給他出的招,先趁著他們都沒準備好時,乾掉這個姓田的,卸掉雲
西明的胳膊再說。
“我哥沒彆的本事可能不好說,但辦人這種事,他最擅長了,殺人於無形中,而且辦得對方是心服口服。”
說起這個,厲江寒也很怵,幸好自己是厲家人,否則,以親哥的手段,他和他都過不了一招吧?
“你彆看雲西明當時風輕雲淡的,這會兒,指不定怎麼在辦公室憤怒呢,搞不好,他已經在謀劃著怎麼乾掉我了。”
雲薇暖笑著說道,雲西明自詡自己是個千年老狐狸,但還不是被鷹啄了眼,他能咽下這口氣才怪。
“管他呢,咱們隻管接招就是,反正這次,咱們是大了個大勝仗!”
厲江寒的想法與雲薇暖不謀而合,往後的事往後再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他們今天這是開門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