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呢?他昨天剛回家,一回家就睡覺,哎喲,你說這博士生,是不是都缺覺啊?
彥鳳寧笑著回答厲嘯寒的文問題。
回答完,她走到樓梯口大聲喊道:安安?張驍?你睡醒了沒?嘯寒和暖暖來了。
片刻,樓上傳來動靜,一道略顯疲倦的聲音回答:起來了,起來了,就是沒醒,也被嘯寒哥的嗓門吵醒了。
雲薇暖望向樓梯,很快,一個穿著白色純棉短袖的年輕男人從樓梯上下來,看上去一臉的書生氣。
這就是安安,就是張驍。
然而人和名字卻完全不符合,他看上去一點都不驍勇善戰,反而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書生。
張驍下了樓梯,踢踏著拖鞋走到厲嘯寒與雲薇暖麵前,笑著打招呼。
嫂子好。
雲薇暖也笑著頷首:安安你好。
你彆叫我安安,太影響我的硬漢氣質了,你還是叫我張驍比較合適。
張驍一開口,差點逗笑了雲薇暖。
自己明明就是個奶油書生,卻非得往硬漢氣質上湊,顯然,這太不搭了。
雲薇暖忍著笑配合他的話:好,硬漢張驍,你好。
張驍哎了聲,也忍不住笑了。
難怪江寒總在我麵前提起您,哎喲,一口一句‘我嫂子’,這百聞不如一見,今日一見,果然是個有趣的靈魂。
雲薇暖也沒含糊,笑道:不止靈魂有趣,皮囊更好看。
對!對!有趣的靈魂隻是其次,好看的皮囊才是最重要的,這一點,嫂子,我認可你的話!
張驍拊掌大笑,眼中滿是讚賞。
一旁,厲嘯寒抬腳踢在張驍屁股上,笑罵:你眼瞎是嗎?看不到我也在?
嘖,你這話說的,咱們這都認識多少年了?見你根本沒啥興趣,主要是我嫂子來了,我這才爬起來打招呼,不然,哼,我現在缺覺著呢。
張驍雙臂抱在胸前,看著厲嘯寒的表情儼然就是你沾了你老婆的光,才能看到我這個博士。
耍帥沒三秒,厲嘯寒的拳頭已經砸下來,砸得張驍嗷嗷直叫喚。
媽,媽,你快管管他,他又打我!
彥鳳寧也不管他倆,拉著雲薇暖坐下,將筷子遞到她手裡。
安安嘴欠,和江寒一個德行,小時候沒少被嘯寒揍,本以為長大了,這都讀博士了,總該能懂事吧?你看,見了麵還是掐,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提及兒子,彥鳳寧一臉的柔情,若非厲嘯寒提前說過,雲薇暖怎麼也想不到張驍與彥鳳寧沒有半點血緣關係。
客廳裡,張驍被打得直求饒,最終還是認了慫。
以前我剛見到嘯寒時,覺得他不苟言笑不愛說話,總是一副冰冷冷的樣子,那時候我還在想,這男人是麵癱吧?
雲薇暖也看著厲嘯寒,她笑著對彥鳳寧說道。
後來,認識時間長了,接觸到了厲家人,才知道他這人是兩副麵孔,在外麵一副外人勿近的冰山臉,在家,也是個嬉笑怒罵的普通人。
彥鳳寧笑,說道:再有錢的人,也是普通人,也得過日子,這要是天天端著裝著,那得多累。
頓了頓,彥鳳寧又說道:但你彆說,嘯寒從小到大都不愛說話的,也就和你在一起,話多一些,愛笑一些,所以,你在他心裡的位置,絕對是無人能取代的。
這話,雲薇暖沒有否認,也沒謙虛,是,她知道的。
兩個男人已經打完架,最終以張驍慘敗而告終。
坐回飯桌邊,厲嘯寒在張驍胸口捶了幾拳,捶得他嗷嗷直叫喚。
小身板兒太不禁揍了,我這才打了幾下,就扛不住?安安,你這可不行啊!
張驍齜牙咧嘴抗議:彆叫我安安,我叫張驍,驍勇善戰的張驍!
就你這德行?回頭我讓厲江寒來,陪你好好鍛煉鍛煉,學幾招防身也行。
厲嘯寒拿起筷子,先給雲薇暖夾了幾筷子她愛吃的飯菜。
張驍撇嘴,自顧自啃著排骨,說道:江寒和我是半斤八兩,靠他?快算了吧。
讓你學你就學,嘯寒也是為你好,我也覺得他的話沒錯,你從小就體弱多病的,現在又天天睡覺不鍛煉,是得好好鍛煉。
說罷,彥鳳寧看著厲嘯寒說道:回頭你每個周六,讓江寒過來陪安安練打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