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赦免,厲江寒連滾帶爬逃走了,這地方,他真的不敢多呆一分鐘。
盧小昭擔憂說道:“這麼一鬨騰,吳迪,搞不好就知道了,萬一知道是你……”
“這就看鄧佑娣想不想擺脫吳迪的魔掌了,她很聰明。”
雲薇暖疲憊靠在沙發上捏著眉心,聲音有些沙啞。
此時,在緹香溪穀的彆墅裡,吳迪坐在沙發上,看著趴在地上痛苦低喘的鄧佑娣。
“聽說今天有人來鬨事了?”
鄧佑娣渾身都很痛,都是吳迪給予她的傷痛。
她勉強坐起來,睜著無神的雙眼望向吳迪:“是,有個太太來抓奸,結果搞錯了地方。”
頓了頓,她指向對麵的彆墅:“是那家男主人的太太,鬨了一頓,才知道找錯了人,就又走了。”
“真的假的?我看你這毫發無損的,不像是被人撕扯過。”
吳迪居高臨下盯著鄧佑娣,眼中滿是試探。
“不信的話,你就去查監控,我……我為什麼要騙你?再說了,這裡除了你,還有誰知道呢?”
鄧佑娣動了動腿,覺得好疼好疼。
她看著吳迪的眼睛,眼神沒有半點躲閃。
許久,吳迪終於露出了笑容:“乖女孩,我知道你不會騙我的,你不是那種會騙人的孩子。”
說罷他站起身來,抱著鄧佑娣直接往樓上走去。
“你,你今晚不回家嗎?萬一你妻子知道了該怎麼辦?”
鄧佑娣的身體止不住顫抖,聲音卻很平靜。
“她知道又如何?不管是你還是她,都必須聽我的話,記住,聽話的女人才有糖吃。”
吳迪一腳踢開臥室的門,將鄧佑娣扔在了床上。
頭磕在床頭,鄧佑娣悶哼一聲,卻沒有掙紮,她任由吳迪肆意又狠毒的揉虐她,而她,像是沒了痛覺,連眼淚都沒掉一滴。
今天,那個女人的到來,給了鄧佑娣一點希望。
她覺得自己好像能看到一絲亮光,她覺得自己,似乎還想活下去。
這個夜晚,注定有
許多人無法入睡。
王淑儀也睡不著,她難得回了父母家中,卻沒有半點回家的滿足感。
這套房子很大,是妹妹死後當年,父母斥巨資買的,但是裡麵很空,除了他們老兩口,再也沒有其他人。
妹妹的死像是一滴水落入大海,沒有半點浪花濺起。
甚至在這個家中,都沒有妹妹的遺照,如果不是她還有記憶,這個世界,誰會知道妹妹來過?
“我給你介紹的那個男人,你去見見吧?雖說快六十了,但人家是高級乾部,有權有勢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兒子很有前途。”
聽到母親的話,王淑儀的眉頭微微皺起來。
“所以,你是希望我嫁給那個老頭子,還是嫁給他兒子?”
這問題讓王母的笑容有些尷尬。
“這,我倒是想讓你嫁給他兒子,但人家兒子都結婚生子了,你這也沒機會不是?淑儀,媽是為你好。”
王淑儀沒有說話,隻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之前,你做雲氏集團總裁秘書時,我還盼著你能嫁給那個總裁,哪怕,哪怕做他的情婦也行,畢竟人家有錢,就算不給名分,也不會虧待你。”
說到這裡,王母一臉遺憾。
“但你太死板了,竟然不知道近水樓台先得月,硬是錯過了這樁好事,我隻能給你找彆人了。”
王淑儀看了母親一眼,一臉的厭惡。
“我告訴過你很多次了,我不會去見所謂的高級乾部,我這輩子,都不會嫁人的,因為,我忘不掉我妹妹是怎麼死的。”
這番話讓王母的臉色登時就變了。
“這都過去多少年了,你還她做什麼?怎麼,忘不掉怎麼辦,你陪她去死?”
王淑儀看著母親的眼睛,看著她眼中的不耐與憤怒,她覺得這世道真可笑。
小時候總喜歡唱世上隻有媽媽好,她曾經也以為所有的媽媽都是愛孩子的。
直到後來她才明白,不是所有女人都有資格當媽媽的,起碼,麵前這個自稱為母親的女人,她不配當媽。
“今天我來這裡,我是來拿東西的,並不是與你說什麼的。”
王淑儀站起身來,將提前整理好的東西都裝進包裡。
走到門口,她忽然回頭,看著表情因為憤怒而變得猙獰的母親。
“你問我忘不掉該怎麼辦?那我可以告訴你,既然忘不掉,那就記著,記住她是怎麼死的,然後,我要替她報仇,替她找回公道,這樣,我哪怕是死了,也有臉去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