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吳迪離開,雲西明的心狂跳不已。
不管是因為什麼理由,但吳迪確實是栽了,而且栽得十分詭異,十分讓人害怕。
看似偶然的事件,卻因為雲薇暖的介入,而變得很不正常,不說彆的,隻一點,王淑儀為什麼要在二十多年後忽然揭發吳迪的
真正麵目。
二十多年啊,這是多麼漫長的時間,王淑儀有很多機會的,可她為什麼都沒有開口。
現在,雲薇暖剛進公司幾天,王淑儀就忽然翻了臉。
兔死狐悲的危機感讓雲西明無心工作,他在辦公室坐了會兒,就趁著午飯時間驅車直奔緹香溪穀。
現在,他要做的並不是幫吳迪擦屁股,而是他自己養在這裡的情人,必須給打發了。
這套彆墅,是之前與吳迪一起買的,兩家離得並不遠,雲西明打算想處理好自己的事情後,再去打發那個鄧佑娣趕緊滾蛋。
錢不是問題,那鄧佑娣的父母貪財,隻要錢給到位了,鄧佑娣什麼都不會說的。
然而車子剛停到車位上,雲西明還沒來得下車,就看到吳樾清平日裡那輛小奔馳,正停在3號院外。
吳樾清來了?
她難道也知道自己養在這裡的情人了?
雲西明的一顆心狂跳,他重新關上車門,將車子駛離這邊,停在個隱蔽的地方,靜觀其變。
不多時,吳樾清與梁錦秀一起從裡麵出來。
“你哭哭哭,就知道哭,哭有什麼用?”
吳樾清盯著梁錦秀,不耐煩罵道。
“男人在外麵有三妻四妾,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我弟弟對你算好的了。”
聽到這話,梁錦秀的眼淚落得更凶了。
“你是他姐姐,他做了這種事,你非但不說他,怎麼還罵我?我才是受害者。”
吳樾清停下了腳步,不耐煩看著梁錦秀。
“你這是在怪我了?梁錦秀,你太不識好歹了,我這跑幾十公裡的路來幫你,結果你還怪我?”
梁錦秀也不哭了,她抹去眼淚盯著吳樾清的眼睛。
“你是來幫我的,還是來幫你弟弟的?你當我不知道你剛才對那女人說了什麼嗎?你說,給她一筆錢,讓她離開這裡,不要被人
找到!”
被梁錦秀戳穿了真實目的,吳樾清的神色越發陰沉。
“那你想怎麼樣?哦,讓她留在這裡,被警察找到,然後讓她來指控我弟弟,然後讓他坐牢?”
頓了頓,吳樾清說道:“倒不是說我如何關心吳迪,隻是我們吳家丟不起整個人!所以,吳迪不能出事,你也安分些,不要去外
麵亂嚼舌根。“
說罷,吳樾清往自己車那邊走去。
“我有事先走了,一會兒你帶鄧佑娣離開這裡,隨便找個地方先藏起來,等我想辦法將吳迪撈出來後,再處置這個鄧佑娣。”
梁錦秀嘴唇動了動,片刻才說道:“鄧佑娣是你弟弟養的情人,我是他妻子,你讓我將我丈夫的情人藏起來,這……考慮過我的
感受嗎?”
“感受?你在這裡和我談感受?我實話告訴你,我們家人根本就瞧不上你,也就是吳迪覺得你聽話乖巧,這才娶了你的,否則…
…”
吳樾清上了車,她嗤笑說道:“否則,你現在沒準就在你們老家的鋼鐵廠當工人呢,還開奔馳住豪宅?做夢吧你!”
吳樾清一踩油門離開,留下梁錦秀站在原地,許久沒有動。
雲西明目睹了這一切,他眼中滿是厭煩與不屑,很是看不起吳樾清那自以為是的優越感。
但因為這麼一鬨騰,他也沒心情再去見自己那小情人,不用想都知道,這一旦說明來意,這小情人且有得鬨呢。
心煩意亂的雲西明打算先回公司,把那個聽話的秘書先處置掉,這種關鍵時刻,不能再被雲薇暖抓住把柄了。
梁錦秀站在彆墅門口,看似在垂淚自傷,其實,她早已看到了雲西明的車子。
她知道雲西明來做什麼,是來處置他與吳迪的破事。
露出冷冷的笑,梁錦秀轉身走進彆墅裡,看著坐在客廳裡眼神空洞的鄧佑娣。
“你跟我走吧。”
客廳裡並沒有打鬥過的痕跡,鄧佑娣也毫發無損,甚至,梁錦秀都沒罵她一句。
反倒是吳樾清進來後,指著鄧佑娣不痛不癢罵幾句走走過場,做做樣子給梁錦秀看。
聽到這話,鄧佑娣抬起眼皮望向梁錦秀。
“跟你走?你不是吳迪的老婆嗎?”
梁錦秀點了點頭,回答:“是,我是吳迪的老婆沒錯,所以,我來帶你走,這裡,你不能留了,有危險。”
“危險?能有什麼危險?而且你看看我,我還怕什麼危險嗎?”
鄧佑娣擼起袖子,讓梁錦秀看她身上的傷,斑駁傷痕,看得梁錦秀眼皮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