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雲薇暖與厲嘯寒門當戶對,可如果,有一天她失去了雲氏集團,那時候的她,與現在的你有什麼區彆?
雲西明諄諄善誘:而一旦我掌控了雲氏集團,第一件事就是斥重金將你打造成風靡全球的明星,那時候,巨星與總裁的組合,豈不是金玉良緣?
巨星與總裁?
朱砂仿佛看到自己站在無數聚光燈下,挽著厲嘯寒的胳膊,笑得傾國傾城。
而那時候的厲嘯寒也不再對自己冷眼相看,他像是對雲薇暖寵溺那般,也對她格外溫柔寵愛。
哪個女人,不願意被人寵著呢?
雲西明看到了朱砂眼底那一抹亮光。
所以朱砂,不放手一搏,怎麼就知道不行呢?
頓了頓,他說道:退一萬步說,就算失敗了,大不了你回到現在的地步,難不成還能比現在的境況更糟糕?
朱砂抬頭望向雲西明,眼中帶著希望。
你說,厲嘯寒真的能看上我?
雲西明的手拂過朱砂那張精致卻僵硬的臉,眼中帶著笑。
相信我,男人從來不相信愛情的,而且,喜新厭舊是男人的本能。
朱砂低下了頭,她沉思片刻,像是終於做出了決定。
好,我答應你,你說,我該怎麼辦,才能得到厲嘯寒的青睞。
聽到朱砂答應,雲西明露出滿意的笑容。
聽話的女孩才有糖吃,這件事,容我慢慢計劃,但總歸,我是為了你好,隻有你好了,我也才能好。
朱砂很滿意雲西明這句話。
是,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若是出了事,那你也跑不了。
說罷,倆人相視一笑。
雲西明彎腰,有些吃力抱起朱砂,腳步虛浮往床邊走去。
我行不行,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此時,厲家彆墅裡,韓城與陳梓牧正坐在後院的涼亭裡,一邊喝酒一邊賞月。
嘖,你說咱們兩個男人,在這裡賞月喝酒,真是
陳梓牧喝了一口酒,笑著說道。
韓城抬頭看著那輪明月,神情悵然。
今天是,是她的生日?
她?
陳梓牧一怔,問道:朱砂?還是朱砂的母親?
是她媽媽,往年這一天,我都會帶著她,找個空曠能看到月亮的地方,給她媽媽燒點紙錢。
說到這裡,韓城一口悶下酒杯裡的酒。
可現在,我還是辜負了她的囑托,朱砂成了那樣,我難辭其咎啊。
陳梓牧看著韓城那痛苦自責的表情,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但不管怎麼樣,他很佩服韓城的一言九鼎。
當年沈璿臨死時的托付,讓韓城搭進去大半輩子,但現在,朱砂還是變成了那樣。
其實朱砂以前不這樣的,就自打前幾年,賈笙找到了她之後,朱砂就變了。
韓城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話也逐漸多起來。
賈笙給朱砂洗了腦,讓朱砂將自己的不幸歸咎在其他人身上,其實,罪魁禍首就是賈笙啊。
他不止一次給朱砂解釋過,但那時候的朱砂,已經什麼都聽不進去了。
倆人的距離越來越遠,直到現在,他們終於分道揚鑣。
韓哥,你對得起那位沈小姐了,這世上,沒有誰比你更重情義了。
陳梓牧由衷說道,他捫心自問,若他是韓城,大約沒法子付出這麼多,堅持這麼多年。
韓城苦笑著搖了搖頭,又乾了杯中的酒。
朱砂這孩子遲早要自己毀了自己。
陳梓牧停頓片刻,看著韓城說道:韓哥,你大概還不知道吧,朱砂和雲西明搞到一起了。
聽到雲西明,韓城瞪大了眼睛。
就雲氏集團那個被趕走的常務副總?不是,朱砂怎麼和他搞到一起了?
陳梓牧勾唇一笑,說道:還能為什麼?還不就是男女之間那點事。
不,不,我覺得不止是這樣,雲西明那人,不像是為了女色能不顧一切的人,他接近朱砂,肯定是有目的的。
說到這裡,韓城放下酒杯,看著陳梓牧說道:朱砂這個人我了解,看著強勢,其實無腦,而且耳根子軟,彆人隨便一吹風,她就信了。
說罷,韓城又歎息了一聲。
你說她,隨便都能相信個人,為什麼就不肯聽我的話呢?但凡她能聽我一半的話,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種地步,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