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莞,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告訴你,一旦我跨出這個門,你就沒機會了,哪怕你反悔了,想去參加你母親的葬禮,也不可能
了。”
虞遠征冷眼看著江莞,聲音冷漠。
說罷,他轉身,抬腳就要走出去。
就在他即將出門的瞬間,江莞忽然喊道:“我去!”
虞遠征收回腳步,隻聽江莞喘著氣說道:“你剛才說,厲嘯寒也在?他也來了?”
“是,他來了,但是他並不是主動來了,是長輩們希望江阿姨能入土為安,這才讓他來找你。”
頓了頓,虞遠征說道:“但顯然他對你並沒什麼感情,甚至都不想進來看你一眼,所以,你也彆對他抱有什麼幻想,他對雲薇暖
的感情,不是你能想象的。”
虞遠征二話不說先給江莞潑冷水,這女人可千萬彆自作多情的,以為厲嘯寒心裡有她吧。
然而江莞並沒有將這些話聽進去,她忽然露出笑容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心裡是有我的,我就知道他對我的那些狠,不過都是做給外人看的,我就知道,我與他才是天造地設的
一對。”
說罷,江莞也不換衣服,穿著拖鞋就那麼往外奔去。
車上,厲嘯寒看著怒氣衝天的厲江寒,他問道:“怎麼了?與江莞吵架了?”
“哥,咱們回去吧,江阿姨反正已經去世了,怎麼安葬也由不得她了,總之,讓她入土為安就是,何必讓江莞來呢?這女人,是
瘋子!”
厲江寒咬牙說道,而且江莞有資格做江如月的女兒嗎?沒有,江莞不配!
“而且哥,我告訴你,你要是真有一天與這個江莞牽涉不清了,我第一個不認你!”
聽到這話,厲嘯寒正要開口,隻見車門忽然被打開,衣著暴露的江莞跳上車,不由分說的,就往厲嘯寒懷中撲來。
邊上的厲江寒想也不想,一腳就將江莞踹了出去。
“我去你媽的,這是我嫂子的老公,你有資格碰嗎?媽的,你是有多缺男人?”
江莞猝不及防,被厲江寒這一腳踢得險些掉下車。
她勉強扶著車門穩住,眼神中帶著狂喜,說道:“嘯寒,我就知道你會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你是不是答應我媽,說
會照顧我?”
厲嘯寒冷眼看著江莞:“你想多了,我沒答應江阿姨這些,我來,也不是因為你,我隻是走個過場,你去或者不去,與我有什麼
關係?”
“沒有我,我媽不能下葬的!”
江莞一臉狂喜說道,她像個瘋子般,竟然如此喜悅的提及母親的死。
“我媽這輩子做得最正確的事情,就是在這時候死了,她死了,給了我一個與你在一起的機會,她這個媽,算是沒白當!”
這已經不是人能說出來的話了,包括司機在內,眾人都用一種驚悚的眼神看著江莞。
這女人,徹底瘋了。
“瘋子!”
厲江寒忍不住罵道,為什麼是江阿姨死了呢?就應該讓江莞去死!
“先上車吧,有事等江阿姨下葬了再說。”
虞遠征站在車外,皺眉說道。
江莞點頭,厚著臉皮就要往厲嘯寒身邊坐,卻被厲江寒推開。
“滾!後麵有座位,這裡是我嫂子的專屬位置,輪得著你坐這裡?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
聽到這話,江莞的臉色又變了。
正要開口罵人,隻聽厲嘯寒冷聲說道:“要麼就坐後麵,要麼就滾下去,你自己看著辦。”
江莞嘴唇動了動,最終不甘願的坐在了後排。
這是輛七座商務車,虞遠征坐在副駕駛位,厲嘯寒兄弟坐在中間一排,江莞一人坐在最後麵。
她就穿著那件暴露的睡裙,一臉興奮的,去處理她母親的喪事。
遇到這樣的女兒,大約對於江如月來說,才是真正的死不瞑目吧。
厲嘯寒在想,或許長輩們的決定是錯的,麵對這樣的江莞,江如月若是在天有靈,或許也不想看到吧。
車子飛馳著往殯儀館而去,江莞坐在後麵,神色貪婪注視著厲嘯寒的背影。
第一次,她與他離得這麼近,甚至一伸出胳膊,就能觸碰到他的肩膀,他的後頸,甚至,她能看到他線條分明的側臉。
這個男人,就是她的男神,這個男人,隻能是她一個人的!
江莞心中滿是興奮與期待,很快了,很快了,很快她就要成為厲太太了。
車裡的氣氛很詭異,連帶著司機都有些無法忍耐,因此車速很快,原本需要一個小時的路程,隻用了四十分鐘就到了。
車子一停,厲江寒第一個跳下去。
“媽的,這輩子第一次覺得坐車是種煎熬!”
虞遠征拍了拍厲江寒的肩膀:“同感,原來和瘋子同乘一車是這種滋味。”
厲嘯寒麵無表情下車,連頭都沒有回,更沒有看江莞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