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厲江寒從裡麵出來。
等在外麵的厲嘯寒一看到厲江寒出來,忙迎上前低聲問道:怎麼樣?都問了什麼?你都說了什麼?
這架勢,讓厲江寒覺得有些詭異,又有些好笑。
這像不像是公司招聘麵試時,守在外麵的麵試者的反應?
說來也是巧,今兒個這位霸總親自麵試了幾位高管,嗯,當時他的身份就是嫂子現如今的身份。
而現在,他回了家,身份忽然就變了,變成了那些可憐弱小又無助的麵試者。
嘖嘖,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我嫂子,不知道怎麼知道你那天晚歸的事情來,還知道你脖子上那道印子了。
頓了頓,厲江寒問道:哥,你給我說實話,你那印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會真的是和江莞
厲嘯寒恨不得一拳很在自己親弟弟腦門上。
你小子,該不會就這麼把自己的懷疑都告訴你嫂子吧?
一臉無辜的厲江寒攤手說道:那不然呢?我嫂子問,而且看上去情緒不太好,我哪裡敢隱瞞,再者說了,我確實對你也有懷疑。
躲過親哥揮過來的拳頭,厲江寒忙不迭解釋:我這是為你好,讓你迷途知返,省得走上一條不歸路,再者說了,你要沒乾那事兒,清者自清,你怕什麼?
厲嘯寒真恨不得將自己這弟弟給弄死。
有他這麼坑哥的嗎?不知道人言可畏嗎?不知道女人的心思很難猜嗎?
現在好了,這麼沒頭沒腦一頓猜測,原本沒有的事兒都被說成真的了,現在可讓他怎麼解釋。
厲江寒語重心長說道:所以一會兒,你一定要給我嫂子解釋清楚,你那印子是怎麼來了,哥,不是我說你,我要是我嫂子,我也吃醋,我也生氣。
對不對?你是有家室的人,哪怕是為了承諾,也不能對一個天天惦記你的女人有過多的關注,這樣,除了引起家庭不和睦之外,你以為還能有什麼用?指望一個死人能感謝你?
說罷,厲江寒逃走,壓根不給親哥揍他的機會。
此時此刻,門虛掩著,裡麵傳來雲薇暖淡淡的聲音。
我知道你在外麵,你進來吧,正好我有事問你。
聽到這話,厲嘯寒的心忽然就狂跳起來,他此時此刻,忽然有些膽怯,生怕進去後,看到妻子失望的眼神。
深吸一口氣,他推開門走進去。
把門關上。
雲薇暖依然坐在椅子上,她看著厲嘯寒,聲音有些飄忽。
關了門,厲嘯寒走到雲薇暖身邊,想要去摸她的臉,卻被她再次躲開。
沒有什麼解釋的嗎?
雲薇暖抬頭看著厲嘯寒,她眼神帶著些許冷意,就那麼直直看進了厲嘯寒的眼睛裡。
在這樣的注視下,原本沒做虧心事的霸總,也忽然變得有幾分心虛。
片刻,他歎息一聲,後退幾步坐在椅子上。
我和江莞,真的什麼都沒做。
雲薇暖徑直指向他脖子上的痕跡:那是被蚊子咬的嗎?
聽到這話,厲嘯寒下意識摸了摸後頸的印子,他皺眉說道:這是那天晚上江莞自殺時,我準備送她去醫院,她在抗拒中咬了我一口。
是嗎?咬得真好,不偏不倚的,正好就咬在脖子上了,而且還是那個位置,這不讓人想歪都不行啊。
雲薇暖冷笑著說道。
這番話讓厲嘯寒的心裡有些難受。
暖暖,你我是夫妻,你難道不相信我嗎?
雲薇暖彆過頭,笑得有些苦澀。
我若是不相信你,我今天就不是在這裡與你對話了,而是直接去民政局辦離婚。
她深吸一口氣,啞聲說道:是,我知道你有原則,有堅持,你更不會為了個江莞而背叛我,可是嘯寒,你哪怕是在履行承諾,你又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她再次抬頭望向厲嘯寒,說道:你明知道江莞一直對我不友好,甚至與朱砂雲西明有來往,你應該清楚,他們在一起可不是聊風花雪月,不用想都知道,他們是要想辦法對付我。
可就這麼一個對你妻子虎視眈眈的女人,你竟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她,我問你,承諾重要,還是我與孩子重要?
雲薇暖痛聲說道,當承諾已經變成了枷鎖,已經變成了傷害她的武器時,這承諾,還有什麼意義?
可當時你也知道的,我從頭到尾都沒有隱瞞你,那時候你是支持我的。
厲嘯寒捏著眉心耐心說道。
支持他的人是她,現在與他鬨事的人也是她,她怎麼如此善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