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薇暖也終於知道,剛才在她提議報警時,厲嘯寒不肯答應。
原來,他當時就擔心說話被監聽,事後讓陳梓牧一查陳清河的手機,果然如此。
;那,那現在怎麼辦?;
雲薇暖小聲說道,她眼中滿是焦急與憂慮,幾乎都快哭出來。
厲嘯寒眉頭緊皺著,他望向陳清河,仿佛是在征求他的意見,現在這一邊是他的母親,一邊是他的妻兒,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就在這個當口,雲薇暖的手機忽然響起來。
當看到手機上一個陌生號碼時,雲薇暖的心猛地一跳。
接起電話,隻聽那端傳來趙桂芝恭敬的聲音。
;那個,請問您是雲薇暖,對吧?;
雲薇暖眼神一暗,聲音都帶了幾分戾氣:;你把明明帶到哪裡去了?;
;明明和我在一起呢,但她現在,現在這不是快生了嘛,我知道您是她最好的朋友,所以我才來給您打電話,想讓您來一趟,接明明去醫院,她快生了。;
聽到柳明明快生了,雲薇暖的臉色登時就變了。
;你把她帶到哪裡去了?你對她做了什麼?;
趙桂芝的語氣仿佛滿是懊悔與心虛,她說道:;我,我本是想嚇唬嚇唬她,畢竟清河為了她,沒少和我頂嘴吵架,我這心裡接受不了,所以才;
頓了頓,她說道:;我沒想到她這麼不禁嚇,我隻想給她點害怕,誰知道她,她忽然就要生了,那個車是我雇來的,現在這地方偏僻,我從哪裡弄車啊!;
剛說完,隻聽電話裡傳來一聲柳明明痛苦的叫聲,隻聽她喊道:;暖暖,你;
隻叫了聲暖暖,柳明明就沒了聲音。
雲薇暖當即就慌了,她急聲說道:;你把地址發給我,我和陳清河現在就過去!;
;彆,千萬彆讓清河來!;
一聽說兒子也要來,趙桂芝大聲喊道。
像是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她忙解釋道:;我知道自己做了混賬事,清河若是現在來了,必定饒不了我,所以我是,是真的不敢見他,你,你讓他直接在醫院等著吧。;
這話似乎也有道理,畢竟趙桂芝一向都顧忌陳清河,現如今自己做了這種事,沒臉見兒子也是正常的。
;那個,您,您能不能一個人來?我知道自己犯了錯,我也沒臉見其他人,這人太多了,我這張老臉都沒地方放了,而且明明也說了,這畢竟是家醜,不想讓其他人知道。;
雲薇暖此時滿心都擔憂柳明明的安危,她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你把地址發給我,我現在就開車過去。;
掛了電話,雲薇暖轉身就往外走去,但還沒走幾步,就被陳梓牧與厲嘯寒拉住了左右胳膊。
;你們乾什麼啊!沒聽到明明快生了嗎?沒聽到她需要人去接嗎?;
倆人都沒有說話,而是與雲薇暖一起出了門,走到了監聽區域範圍之外。
確認不會被監聽,厲嘯寒皺眉說道:;暖暖,你覺得這正常嗎?這麼多人都可以去接柳明明,趙桂芝為什麼單單找了你?;
;因為我是明明最好的朋友啊!明明出事,我不去誰去?;
雲薇暖急聲說道,一想到柳明明此時痛苦的樣子,她的心都跟著疼了,也都什麼都顧不上了。
;剛才趙桂芝不是解釋了嘛,她沒臉見兒子,也沒臉見其他人,所以隻能來找我了,而且她一個老太太,能對我如何?;
陳梓牧搖了搖頭,說道:;事情絕非這麼簡單,隻衝趙桂芝有幫手,你就絕對不能去,這其中有貓膩的,夫人,你現在懷著孕,不能以身涉險。;
;是啊,你想想趙桂芝這番話,禁不起推敲啊,如果真怕丟人,那應該找陳清河的父親去接她啊,他們是夫妻,更不會將這些事傳出來,為什麼她放著怎麼個選擇不要,非得繞一大圈來找你。;
厲嘯寒冷靜分析著:;而且你想想,她為什麼還要可以強調,讓你一個人前去呢?所以暖暖,你聽話,你彆去,這件事我會安排的。;
雲薇暖還想說話,厲嘯寒已經打斷了她。
;我知道你與柳明明很要好,可是暖暖,哪怕為了腹中的孩子,為了平安與喜樂,你也不要去涉險,好嗎?;
陳梓牧接著說道:;現在我們已經定位出趙桂芝的下落,很快就能解救柳明明出來,夫人,你不去的話反而更好,這樣我們就能全力以赴解救柳明明一個人。;
雲薇暖知道陳梓牧這番話的意思,都是為她好,都是為保護她。
可事關柳明明,她真的沒辦法保持冷靜。
去,或者不去,讓她陷入了兩難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