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嘯寒深吸一口氣,做出剛進門的架勢,笑著問道。
看到厲嘯寒進來,盧小昭瞬間就變了臉。
哼,你個王八蛋,你還有臉回來?我問你,為什麼放江莞走?你怎麼給暖暖交代?
就知道親媽要問這個問題,厲嘯寒坐在沙發上,長長吐了一口氣。
宋高原是江莞的父親,他親自來接的,而且還帶著警察,你說我能不放嗎?我要是不放,你兒子就真的要去派出所喝茶了,這是什麼?非法囚禁!
一旁厲中霆也幫著兒子說話,確實,這件事兒子是占理的嘛。
是啊,哪怕江如月臨走前把江莞托付給嘯寒,但畢竟,人家的親爹來了,女兒跟著父親走,這沒問題。
厲中霆望向厲嘯寒,問道:我看韓城那會兒急匆匆走了,也沒說原因,你是給他交代了任務嗎?
果然還是自己的親爹啊,這都看出端倪了。
是,我給韓城派了任務,讓他見識江莞的行蹤。
他坐直了身體,看著父母說道:爸,媽,這兩天我也反省了下,確實,我之前的想法有些簡單了,因為江阿姨的緣故,我還是從心底把江莞看做個好人。
說到這裡,他自嘲一笑說道:也不算好人,隻能說一個良知尚存的人,況且暖暖的懷疑沒證據,所以我就就一直在否決她的想法,現在看來,是我錯了。
我起初隻以為她是帶了偏見,想給柳明明的死找個理由而已。
盧小昭抬手在厲嘯寒肩膀上捶了兩拳。
你怎麼能這麼想暖暖?她是那種人嗎?她是那種隨意栽贓的人嗎?她那麼說,必然是有她的道理,你說你非不聽勸,非一意孤行,現在好了吧?老婆不理你了吧。
厲中霆攔下衝動又憤怒的媳婦兒,他看著厲嘯寒問道:那你現在是什麼個打算?
爸,就算我相信暖暖的話,但你覺得有用嗎?現在沒有一點證據表明江莞與柳明明的事情有關,甚至,她可以反咬暖暖汙蔑,到時候事情更是難辦。
這倒是實話,就目前的證據而言,江莞根本沒有半點嫌疑。
但既然是她做過的事情,總是會露出馬腳的,對吧?而且她被我們關在醫院,也不會露出什麼破綻,最好的辦法就是放她出去。
厲嘯寒的聲音有些冷。
江莞這個人我還是了解幾分的,她如果真是用柳明明來打擊暖暖,那她肯定會乘機追擊的,比如再用其他更親近的人,再給暖暖致命一擊。
聽到這話,厲中霆與盧小昭的臉色都變得凝重起來。
所以你的意思是,江莞可能還會繼續行動?
厲嘯寒點了點頭:這就是她要出去的原因,今天我的拒絕擊垮了她內心最後一點希望,所以,她會變本加厲的,她肯定會報複的,至於這個目標是誰,其實也不難猜。
首當其衝的肯定是雲薇暖的父母、孩子,以及厲家的人,再就是史月嬅等,但這些人都不是江莞能觸及到的,所以她必定會退而求其次。
除開我們,那範圍就更小了,暖暖的朋友不是很多,除了柳明明,就隻有一個能讓她在乎的。
說到這裡時,厲嘯寒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顯然,他不願意提及這個人,但又沒辦法。
你是說沈平川?
盧小昭沉思片刻,忽然就猜到了。
是了,沈平川曾在伯明翰陪伴暖暖三年,倆人之間的情誼也不是普通人能相比的。
雖然他們最終沒有在一起,但沈平川對雲薇暖來說,也算是個重要的人了。
江莞肯定調查過暖暖的事情,肯定知道沈平川對暖暖一往情深,所以,她下一個目標,十有**就是沈平川。
江莞的手段無外乎就是一個個的殺死雲薇暖身邊的人。
她就是要讓雲薇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朋友因為她而死,這樣的懲罰,比直接死亡更痛苦。
江莞已經瘋了,而且她仗著自己有精神病,已經無所顧忌了,您知道,法律對精神病患者是有赦免的,哪怕她殺了人,最後都可以歸咎與自己的病。
所以江莞才敢這麼肆無忌憚,因為她有免死金牌!
聽到這話,盧小昭一臉擔憂。
沈平川是個好孩子,而且沈家就他這一根獨苗,他要是出了事,他媽大概也活不下去了。
到時候,又是兩條命啊,江莞這簡直就是個變態。
所以我必須要馬上見沈平川一麵,將實情告訴他,如果他不想冒這個險,我會送他去安全的地方,當然,如果他願意,我們可以聯手,將江莞這個禍害鏟除。
我們不是江莞,我們不能憑著心情去殺人,我們要用正當手段,要在法律許可的範圍內懲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