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盧小昭這種堅定的態度，雲薇暖望著厲嘯寒，歉意說道：“這……真不是我煽風點火的，這件事你應該很清楚，我都沒來得及告訴家裡。”
“我自己的親媽，我知道什麼脾氣，而且從她的角度來說，她也沒有罵錯，她一向都喜歡你。”
厲嘯寒倒是很好說話，他笑了笑，看著坐在車裡與他賭氣，故意不看他的母親。
時間已經不早了，雲薇暖一晚上沒有睡覺，連早飯也沒有吃，懷著孕的她，身體著實有些受不了。
“那我就先走了，你……保重。”
雲薇暖對著厲嘯寒頷首，微微一笑，轉身也鑽進了車子。
車子絕塵而去，厲嘯寒目送著車子離開很遠，直到消失在拐角處。
厲中霆走過來，看著厲嘯寒的眼神中滿是責備與失望。
“你……太讓我失望了。”
厲中霆對婚姻的態度一向忠誠，哪怕當初有再多的誘惑，他都從來沒動過心。
不止是因為他深愛盧小昭，更因為他知道婚姻的本質是什麼。
婚姻的本質並不隻是雞毛蒜皮與爭執，還有愛情，還有忠誠。
“我曾經是對你寄予厚望的，我覺得你像我的性子，看似冷清其實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但是嘯寒，我問你，現在的結果，是你想要的嗎？”
厲中霆盯著厲嘯寒的眼睛問道，他聲音偏冷，像是在與外人談話。
“我沒有後悔過，我相信，暖暖也不會後悔的，這是我們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做出的選擇，我們是成年人，都可以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本以為厲嘯寒會痛苦會後悔，但現在，他挺直腰背說出這樣堅定的話，著實讓厲中霆意外。
但很快，他就笑了。
“行，既然你不後悔就行，那你好自為之，我就先走了。”
說罷，厲中霆也沒多說，他轉身上車，發動車子後就準備離去。
“你要去哪裡？”
厲嘯寒上前幾步問道。
放下車窗，厲中霆看著厲嘯寒說道：“你媽在哪裡，我就在哪裡，反正雲家那麼大，也不差我這一個吃飯的。”
頓了頓，他又說道：“再說了，我與你媽也不白吃，我們倆既然選擇了跟著暖暖，那我們的財產也就是暖暖的，嗯，回頭我派我的律師去找你清割財產。”
厲嘯寒：“……”
這至於嗎？父子二人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商量嗎？非得動用律師來清割財產？這是打算與他一刀兩斷嗎？
目送著親爹的車子離開，厲嘯寒長長歎了一口氣。
陳清河站在他身後，皺眉看著自家總裁蕭條落寞的背影。
“總裁，這樣……行嗎？不如你找機會給老夫人他們解釋……”
“有什麼好解釋的，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厲嘯寒打斷了陳清河的話，他的眼神往不遠處掃了一眼，這才望向陳清河。
“既然你已經緩過勁兒了，那就回公司吧，雖然溫嬌嬌的工作能力也很出色，但畢竟她是女的，有些事情交給她做不是很方便。”
陳清河抬頭看著厲嘯寒。
“我今天來，本是想找您辭職的，這……這裡已經成了我的傷心之地，明明死了，孩子死了，我媽被刑拘了，極有可能也會被判死刑，我不知道我留在這裡的意義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