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她隻想在陳清河懷中哭一場,她需要他的安慰。
可不等她撲倒陳清河懷中,陳清河已經先一步閃開,甚至用厭惡的眼神看著她。
;柳青梵你是不是有病?我給你說多少次了?請你不要糾纏我,哪怕我妻子去世了,她也是我妻子,也是我陳清河這輩子唯一的女人!;
陳清河一臉厭惡推開柳明明,眼底是不加掩飾的厭煩。
這是柳明明第一次看到這種表情的陳清河。
倆人從相識到相知再到相愛結婚,陳清河在她麵前從來都是溫和微笑,何曾這樣對待過她?
但現在的陳清河,讓她陌生又害怕。
她心中陡然升起委屈,甚至忘記自己剛才在鏡子裡看到過的那張陌生的臉。
她隻遵循本能,流淚看著陳清河。
;你從來都沒這麼凶過我的,清河,你還記得當初我懷孕時心情不好,我對你吼,你也依然笑眯眯哄著我。;
退後幾步,她哽咽說道:;現在,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呢?你怎麼能凶我呢?;
說罷,柳明明眼淚滾落下來,她不再看陳清河,轉身飛快離去。
目送著那個女人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裡,陳清河終於回過神來。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柳青梵帶著一種道不出的熟悉感,讓他覺得,她某一個眼神,某一個表情,像極了自己的亡妻。
但很快,他就回過神來。
嗬,柳青梵一向都手段多,沒準這次又是她故意使出來的手段呢。
這麼想著,陳清河也不再多想,對保安吩咐道:;下次這個女人再來,直接轟出去!;
柳明明失魂落魄離開厲氏集團。
她走在長街上,看著熟悉的街景,想著陳清河對自己的冷漠,一時之間,她真的無法接受。
回家吧,她想回家,她想給父母訴苦。
她一路走著,不知走了多久,終於到了家門口。
下意識就要找鑰匙開門,但很快柳明明就意識到,自己出來的時候,隻帶了手機,其他什麼都沒有。
深吸一口氣,她敲了敲門。
很快,屋裡傳來一陣腳步聲,旋即,門被打開,隻見自己的母親站在門口,已然兩鬢蒼白。
這與她記憶裡的母親怎麼就不一樣呢?她,怎麼忽然就老成這樣呢?
;你你是哪位?;
母親看著她,半晌才疑惑問道。
這一開口,柳明明心中最後一點期待蕩然無存。
從醒來的那一刻,重重跡象都表明自己不再是柳明明,可她就是不想承認,她捂住耳朵,以為自己就能逃避。
直到陳清河用冷漠的眼神看著她,直到母親問,;你是哪位?;
;我我;
柳明明一臉慌亂,她抬頭,看到客廳正中間的牆上,掛著自己的一張黑白照片,桌上,放著兩瓶白菊花與四盤貢品
原來,她真的死了!
這一刻,柳明明的心底忽然一片慌亂。
她神色迷茫,下意識的轉身逃走,不敢再多看一眼母親的臉。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明明死了,為什麼又活了?還以這種詭異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