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找了個借口,柳明明看了一眼男人的身份證。
他叫薛梅驍,今年才十九歲,唔,還是個剛成年沒多久的小奶狗呢,敢情剛才的嚴肅是故作深沉呢。
柳明明挨著薛梅驍,徑直抵達了位於市中心一棟高級公寓的次頂層大公寓裡。
這是當初她與陳清河結婚時雲薇暖送的禮物,也沒怎麼住過,房子就一直空在這裡。
她本是計劃等他們的女兒出生後,就將這公寓送給女兒做禮物,卻沒料到
門鎖是密碼鎖,柳明明輕車熟路打開了鎖,帶著薛梅驍一道進了房子。
;你什麼時候買的這套房子?為什麼我不知道?;
一進屋,看到這幾百平的大房子,薛梅驍頓時愣住了。
;嗬,我做什麼時候還得向你彙報呢?你真以為你足夠了解我?小奶狗弟弟,記住咯,不要隨便看輕一個人。;
柳明明上前,在薛梅驍臉上輕輕拍了拍,笑著調侃道。
被女人如此非禮,薛梅驍神色不太好看,卻也沒有躲開,隻說道:;原來你還有瞞著我的事情呢。;
;對啊,我瞞著你的事情多了去。;
柳明明徑直進了主臥,一邊關門一邊說道:;你想辦法去柳家將我的證件那些都拿出來,從今往後,我們就先住這裡,直到我將柳家產業搶過來。;
回到熟悉的地方,柳明明終於卸下了防禦。
她無力躺在床上,將臉埋在枕頭間,任由眼淚滾滾而落。
不知不覺睡去,夢裡,她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柳青梵!是你!;
她很快就意識到,夢裡這張熟悉的臉就是現如今自己這殼子的主人。
柳青梵笑眯眯看著她。
;對呀對呀,就是我,柳明明,你開心不開心?你意外不意外?;
開心你媽!
意外你媽!
;柳青梵你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我會在你身體裡?你呢?你去哪裡了?;
柳明明咬牙切齒問道:;還有,你總惦記我男人,是什麼情況?;
;就是這樣啊,我出了車禍,已經死翹翹了,但我看到我這殼子還沒受損,就想著不如日行一善,成全陳清河思念妻子的心意唄。;
柳青梵說得那叫一個雲淡風輕。
;所以,我就稍微找閻王鬨了鬨,唔,你就進了我的殼子,代替我繼續活著了。;
說這話的時候,柳青梵雖然在笑,可眼底那一抹傷感怎麼都掩不住。
停頓許久,她才說道:;所以你要替我好好活著,這樣才不枉費我的期盼。;
柳明明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你要小心我叔叔還有我小姨,我與我父母那場車禍是人為的,是他們聯手一手炮製的謀殺,你既然借用了我的殼子,那麼作為回報,你得替我們報仇,保住柳家產業!;
柳青梵很快恢複了之前的吊兒郎當,她說道:;你彆以為我的殼子是那麼好借用的,凡事,總得付出代價吧。;
;那你呢?你就這麼死了嗎?;
柳明明竟覺得有些傷感,她是死過一次的人,她知道臨死時有多麼不甘,多麼放不下這凡塵。
;我不算死啊,畢竟我身體還活著啊,唔,反正我也喜歡陳清河,將來你與他結了婚,晚上睡覺時,還是用我的身體那個啥啥啥,我也不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