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他所知,柳青梵與夫人包括總裁是沒有任何交集的,甚至連柳家都沒資格與總裁夫人搭上邊。
但如果這是夢,為什麼這個夢如此真實?真實到他扇自己幾巴掌,覺得臉好痛。
厲嘯寒想笑,卻又礙於自己總裁的尊嚴,隻得清了清嗓子。
“行了,趕緊去洗把臉清醒清醒,這都幾點鐘了,你還以為自己做白日夢呢?”
陳清河木然站起身來,邁著機械的步伐走到辦公室自帶的衛生間裡,將水溫調到最低,然後兜頭衝下來。
水很涼,從他頭頂澆下時,他猛然就清醒過來。
外麵,依然傳來雲薇暖與柳青梵的交談聲,聽上去很是愉快,像是很好的朋友。
甚至某個瞬間,他覺得柳青梵說話的語氣像是自己的亡妻。
洗了個頭,陳清河又換掉身上皺巴巴的衣服,收拾一番再出來時,已經恢複了往日的乾練。
“總裁,您不是說這幾天在家休假嗎?怎麼臨時過來了?”
而且總裁就算上班,也是去總部那邊,一般情況,他不怎麼來分公司的。
“事,我本來確實在休假,但畢竟……嗯,我也是被迫營業的。”
用眼神指了指雲薇暖的方向,厲嘯寒表明了自己的苦衷,老婆發話,他能不來嗎?
陳清河又望向雲薇暖。
“是,我來找你確實有事,喏,就是因為她。”
雲薇暖指向柳青梵,臉上始終帶著笑,卻讓陳清河覺得總裁夫人這笑有些不懷好意。
“這位,你想必也是認識的吧?聽說,你們早就認識?”
陳清河眉頭微微皺起,卻還是如實回答。
“是,我與柳小姐確實認識,但我們不熟,而且我未來也沒打算與柳小姐有太過的關係。”
這話已經很明白了。
陳清河就差直接說:夫人你彆白忙活牽紅線了,我對這個女人不感興趣。
但,雲薇暖卻依然在笑,絲毫沒有因為陳清河這態度而生氣。
“這是自然,人家柳小姐比你年輕十歲,你老牛吃嫩草也不合適,對吧?”
這話,不止讓陳清河的臉色不太好看,也讓厲嘯寒有些……不高興。
老牛吃嫩草?
媳婦兒,你這是在內涵我嗎?
雖說我老牛吃嫩草,但是我胃好能消化啊,昨晚,到最後你是不是求饒了?
“我今天帶柳小姐過來呢,也不是為了私事,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公私很分明。”
雲薇暖清了清嗓子說道。
這話,著實讓陳清河有些不齒。
嗬嗬嗬,總裁夫人你說這話時,臉就不紅嗎?你還公私分明?
你之前剛進公司時,和總裁乾以公謀私的事情還少?需要我一一提醒你嗎?
但,這些話陳清河也隻敢在心裡瞎嗶嗶,畢竟,自己還是要工作的。
於是,陳清河點了點頭,說道:“那您說,是什麼事情呢?”
雲薇暖笑眯眯說道:“我與柳小姐一見如故,很是喜歡她,然後又聽說她家的遭遇,我表示很同情,而且我這個人又嫉惡如仇。
”
隻聽到這裡,陳清河心裡已經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臥槽了,一般總裁夫人用這種語氣說話時,肯定是沒好事的。
果然,接下來的話,讓陳清河險些栽倒在地。
“所以,你幫著柳小姐將屬於她的東西搶回來,嗯,沒錯,就是柳家產業。”
雲薇暖站起身來,走到陳清河麵前。
“據我所知,現如今掌管柳家產業的人是柳小姐的叔叔,叫柳東坪?”
陳清河答了聲是,接著說道:“還有個最大的股東,叫莫蕙,是柳小姐的小姨。”
雲薇暖望向柳青梵,本打算問她是不是這樣的。
但轉念一想,這殼子裡裝的是柳明明的靈魂,問她也是白問,她知道個屁啊!
“柳家產業是柳小姐的父母一手創辦,就算是她父母身亡,繼承者也該是柳小姐,怎麼能讓鳩占鵲巢呢?”
雲薇暖清了清嗓子說道:“所以,陳清河,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務必要將柳家產業儘數交給柳小姐,這不止是我的意思,也是
總裁的意思。”
一旁,厲嘯寒連忙表態。
“對,是的,伸張正義,這是每一位公民應該做的事情,嗯,就是這樣。”
陳清河都沒眼看自己家的總裁。
嗬,自打結了婚,總裁的膝蓋軟的就沒站起來過,夫人讓他往東,他都不敢往東北,夫人讓他往西,他都不敢往西南,就是這
麼的妻奴。
“這件事我會儘力,但,您帶柳小姐過來是……”
總不能是讓柳青梵來監督他的吧?
雲薇暖又是一笑,笑得更加不懷好意了。
“這不,柳小姐現如今身世可憐無依無靠的,甚至連學費都沒著落,我讓她來給你打工賺學費,那個啥,回頭她就是你的秘書,
你負責她的衣食住行,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