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操心這麼多,也沒人給她加工資。
張秘書離開後,柳青梵看著陳清河,他已經回到辦公桌後麵處理工作了。
他現在不乾活還能怎麼辦?這是總裁與夫人的安排,他還能反抗個毛線?
既然不能反抗,那就隻能接受了唄。
再說了,他真的很忙,忙到沒日沒夜的乾活,都還覺得時間不夠用。
柳青梵走過去,看到陳清河桌上摞起來的許多文件。
她默了默,開始整理起那些文件來,按照以前他們的習慣開始分類。
隻需要他簽字的文件放在一起,需要他複核後簽字的文件重新放到另外一邊,還有一小部分需要他開會討論後再做決定的文件
,都用紅色標簽紙標注出來。
然後,柳明明又自作主張去找張秘書要了陳清河的日程表,根據他的日程安排,將這些文件再次分類。
當陳清河打完幾個電話抬起頭來時,就看到原本雜亂的辦公桌上變得整齊。
那些文件像是被人施了魔法,都有了各自的領域,整整齊齊摞在一起,還用不同顏色的標簽標注出來。
“你這是……這些分類方法是誰教給你的?”
看到這種熟悉的分類方式,陳清河的臉色微微一變。
曾經,他的妻子心疼他工作忙,也在下班後幫他分類各種文件,後來她去世了,他的身邊再也沒有人陪著了。
柳青梵不說話,隻轉身走到茶水間,給他衝了一杯茉莉花茶。
聞到熟悉的茶香味,陳清河的臉色更難看了。
“我不喝茶,我隻喝咖啡,不加糖不加奶。”
陳清河下意識就要抗拒這茉莉花茶,他怕嘗到這茶香,他會無法忍住心中的痛。
“太苦了,還是喝茶比較好。”
柳青梵將茶水放在他手邊,將他批閱完的文件拿走,整理一番後送了出去。
當辦公室裡隻剩陳清河一個,當淡淡的茶香味縈繞在這個那個辦公室時,陳清河隻覺得心中是無法言喻的痛。
她靠在辦公椅上,捏著眉心,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
明明是兩個沒有關聯的人,為什麼會如此相似呢?
這一切,總是給他一種不真切的感受,仿佛他的妻子從未離開過,仿佛她一直就陪在他身邊。
抿了一口茶水,唇齒間茶香四溢,是他喜歡的濃度。
但很快,陳清河就清醒過來。
之所以柳青梵如此了解他的喜好,肯定是雲薇暖教的吧?
當初雲薇暖與妻子關係那麼好,多少也能了解他的習慣,所以這才授意柳青梵故意這麼做?
這麼想著,陳清河的心變得平複。
他將茶水推到一邊,重新給自己磨了一杯不加糖不加奶的黑咖啡,然後坐在辦公桌前繼續工作,佯裝什麼都沒發生過。
柳青梵進來時,就看到自己泡的那杯茶被擱置在一邊已經涼了,而陳清河手中端著杯咖啡。
她一語不發上前,將他手中的咖啡搶走,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就將咖啡倒在了水池了。
麵對這一幕,陳清河是懵逼的,是憤怒的。
“柳青梵你是不是認不清楚自己的身份?這裡是辦公室,我是上司,你是秘書,你真以為自己是看呢?以為隻要你長得足夠
漂亮,就能為所欲為?”
柳青梵不卑不吭看著他。
“我沒看,我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有本事你就開除我啊,隻要總裁夫人能同意!”
這話,像是一團棉花,塞進了陳清河嗓子眼,憋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
這個女人是魔鬼!與雲薇暖一樣,都是魔鬼!
說罷,柳青梵端起茶杯,重新衝了一杯茶放在陳清河手邊。
“一會兒我就讓人將咖啡機挪走,以後你沒有咖啡喝,要麼喝水,要麼喝茶,沒得選!”
陳清河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哪是是給自己找了個秘書,這分明就是給自己找了個媽!
“你……你……隨你便吧!”
倆人對峙片刻,最終,陳清河認了輸。
他真是沒工夫與這個女人在這裡為了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吵,不就是喝茶嗎?他喝還不行嗎?
柳青梵讓人挪走了咖啡機,她一邊擦拭著桌麵,心中一邊默默對著陳清河說話。
傻瓜,你當我不知道你喜歡喝茶嗎?你腸胃不好,而且一喝咖啡就失眠,就胃疼,你從來都不喜歡哪種苦味的!
你隻是心裡太苦了,所以才嘗不出咖啡的苦。
現在我回來了,再也不會讓你吃苦了,我們錯過的一切,都會彌補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