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外,陳清河站在窗口望著外麵的景色,眼眶已然濕潤。
史月嬅這種人,豈是能輕易與人相處的?又豈是能隨便為個陌生人掉眼淚的?
誰不知道史月嬅懷二胎是先兆流產,現在都還在在家養胎呢,若非是極重要的事情,她能親自跑一趟過來!
還有,嶽父嶽母的電話也打了過來,他們直言斷定,柳青梵就是他們的女兒!
嶽母一直都相信這世上有神有鬼,也相信福禍報應,所以她在聽到柳青梵那一聲“媽”後,心中就已經認定了,這個女孩子,就
是她的寶貝女兒。
女兒以另外一種身份活著,還回到了他們身邊。
所以,陳清河也相信了,他也信,自己的妻子回來了。
那天在公司樓下,她看著他哭的時候,就是她回家的第一天吧?
這個傻丫頭,剛回來就找他,可他還傻傻拒絕了她,傷了她的心。
陳清河抬手捂上自己的眼睛,不讓彆人看到他流淚的眼睛。
他,他隻是太高興了。
三姐妹約好的午飯並沒有吃,因為虞遠征來了。
寵妻狂魔虞遠征懷中還抱著老大,然後就這麼屁顛屁顛找來了,說孩子要找媽媽。
看到柳青梵時,虞遠征嘖嘖兩聲。
“這踏馬的,算是人還是鬼?”
然後,虞遠征差點被自己的老婆給揍成豬頭。
“你不會說話就閉嘴,沒人把你當啞巴,出去,你給我出去!”
史月嬅咬牙說道,這男人真是要死,見過這麼漂亮的鬼嗎?
被媳婦兒一頓狂揍,虞遠征又不敢還手,隻得灰溜溜出來。
外麵,陳清河依然在窗戶邊,手裡還夾著一根煙。
虞遠征眼珠子轉了轉,笑眯眯說道:“喲,青梵你出來了!”
一聽到柳青梵的名字,陳清河做賊心虛的掐了煙頭,還不忘將煙蒂扔到窗外。
“乾嘛呢?高空拋物可是犯罪!”
聽到虞遠征的聲音,陳清河回頭看去,哪裡有柳青梵的影子,隻有虞遠征站在原地,笑得蔫兒壞。
“虞少,您這……故意嚇唬我呢。”
身體放鬆下來,陳清河靠在窗戶邊,笑著有些尷尬。
“真是沒出息啊,我就喊了聲柳青梵的名字,你就像是老鼠見了貓,嚇得小臉都白了,清河,男人,不能這麼慫啊。”
虞遠征上前,從陳清河手中拿過一根煙。
“史小姐一向不讓你抽煙的,你這……被看到後隻怕沒好下場。”
不等陳清河說完,虞遠征已經自顧自點燃了煙,然後重重吸了一口。
“你這現在是什麼心情?說說看。”
這心情,自然指的是柳青梵以這種身份回來的心情。
這事兒擱誰身上,隻怕都是一時之間沒法子接受的,再偏激一點的人,也會覺得柳青梵大概是個鬼。
“心情很好,很開心,不管她是什麼身份,但在我眼裡,她就是我的妻子。”
聽到陳清河這話,虞遠征嘖了聲。
“這話……但你要知道,柳青梵就是柳青梵,她的身體,她的基因,已經與柳明明沒關係了,你看看她,與柳明明有半點相似之
處嗎?”
陳清河不以為意,他隻看著虞遠征,聲音平靜。
“那虞少您說,史小姐生了孩子身材變形,你會覺得她不是她嗎?還是說,你隻喜歡那個年輕貌美的史月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