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打架,就是孩子喝多了,這不,心中委屈,所以在哭呢。”
像是怕居委會的人不信,柳父側身,讓他們看了一眼裡麵的情況。
果然是,柳青梵趴在陳清河懷中嚎啕大哭,陳清河一邊撫著她的後背,一邊輕聲細語安慰。
“柳叔,這……明明不是都,不在了嗎?這女婿是帶了新媳婦兒回來?”
居委會的人知道柳明明一年多之前就去世,現下看到陳清河帶著女人回來,心中又是震驚又是不平。
柳父擺了擺手,隨即覺得不妥,又點了點頭。
“這,也不算是新媳婦,那也是閨女,就是,就是換了個模樣而已。”
居委會的人是真同情柳家,唯一的女兒去世,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傷,這不是一般人能體會的。
現在,他們是將陳清河的新媳婦當做女兒來對待了,這樣也好,這樣也能讓他們從悲傷中走出來。
這麼想著,居委會的人欣慰一笑。
“好,這樣就好,那你們……你們動靜稍微小點?樓下的孩子才半歲呢,彆影響孩子休息。”
柳父忙不迭點頭答應,送走了居委會的工作人員,再回頭時,隻見柳青梵已經趴在陳清河懷中睡著了。
陳清河也是雙目微紅,他抬頭看著柳父柳母,再低頭看看懷中的女人,笑了笑。
“爸,媽,這……”
“你送她回房休息吧,這孩子哭出來也好,心裡就不難麼憋屈了。”
柳父歎息道,他注視著女兒,看著她臉上的淚痕,他心中又是喜悅又是難受。
這孩子喲,到底經曆了些什麼。
柳青梵醉了,哪裡還站得起來。
於是,陳清河打橫抱起她,柳母在前麵開門,這才將她抱回臥室裡。
“爸,媽,你們去休息吧,我照顧她就好。”
陳清河看著站在床邊一臉擔憂的嶽父嶽母,他開口說道。
他們年紀都大了,經不起熬夜的折騰了,再者,這丫頭也隻是喝多了,他一個人照顧足夠。
“你,你也喝了不少,還行嗎?”
柳母擔憂問道,陳清河與嶽父喝了兩瓶白酒,這著實不少了。
“我還行,平日裡應酬多,酒量早就練出來了。”
陳清河一邊替柳青梵蓋被子,一邊笑著說道。
柳父柳母也沒再堅持什麼,他倆對視一眼,退出房間後,還不忘順手帶上門。
屋裡隻剩陳清河與柳青梵二人。
床上,柳青梵睡得並不安穩,她時不時低泣兩聲,嘴裡念叨著陳清河的名字。
“清河,女兒死了,怎麼辦呢?”
“清河,我也要離開你了,往後,誰陪你呢?”
“清河,你不能忘記我與女兒,你要記住我們。”
“清河,你還是忘記我們吧,你重新找個女人,好好度過後半生。”
……
她一邊說,眼淚一邊往下掉,及至最後,已經哭出了聲。
看到這樣的柳青梵,陳清河也覺得心疼,他俯身,將她抱在懷中,想要安慰她。
但當他將她抱在懷中的瞬間,柳青梵忽然用力,在他沒有防備的瞬間,將他撲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