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女兒都是大姑娘了,再過幾年就上大學,然後畢業,然後,就真的要嫁人咯。
嫁了人,她就不止是他的女兒,也是彆人的妻子,是彆人的母親
這個認知讓史戰南忽然變得傷感起來。
他起身獨自回了房,背影看上去很是落寞。
我爸爸怎麼了?好好的,生氣了?
史月嬅看著母親問道。
倪寶珠笑,說道:你爸爸啊,又在多愁善感了。
因為與母親聊了天,史月嬅的心結也被打開,她回到房中躺在床上,床頭隻留著一盞台燈。
燈光黯淡,史月嬅躺在床上,很是期盼明天的到來。
明天,明天一大早她就要去找虞遠征,她給他道歉。
如果他不原諒哼,那她就哭給他看!
這麼想著,史月嬅的心情也變得好起來,很快,她就進入了夢鄉,夢裡,都是好光景。
不同於史月嬅的心大,虞遠征卻是一晚上沒睡好。
直到天快亮的時候,他這才昏昏沉沉睡過去。
結果再醒來,已經是上午九點多鐘。
翻身下了床走到客廳裡,隻見客廳裡一片冷清,廚房也是冷鍋冷灶的,也沒見父母的人影。
虞遠征愣住了。
片刻之後,他撥通了父親辦公室的電話。
響了很久,那端才傳來父親低沉的聲音。
爸爸。
虞遠征叫了聲爸,那端沉默片刻,虞漢卿才問道:你有事嗎?
我我醒來沒看到你和我媽,就想問問你們在哪裡。
父母不在家這事兒其實很平常,但因為虞遠征心裡有事,所以才想馬上見到父母。
那端,虞漢卿淡淡說道:我上班呢,你媽我也不知道,大約是回你姥姥家了吧,你自己去食堂打點飯吃,或者去外麵吃,抽屜裡有錢。
我不要錢,我有錢,我就是想想道歉。
但道歉這兩個字卻怎麼都說不出口,他期期艾艾猶猶豫豫,以至於那邊的虞漢卿也沒了耐心。
我現在很忙,有事的話晚上再說。
說罷,虞漢卿就掛了電話,留給虞遠征的,隻有電話嘟嘟的聲音。
他的心又煩又亂,在客廳裡徘徊了幾圈,也不知道該做什麼。
不如,去找小嬅聊聊?給她好好解釋下昨天的事情。
她雖然任性,但不是不講理的,隻要解釋清楚了,她肯定就不生氣了。
這麼想著,虞遠征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上起來,飛快上樓回房間換了衣服。
換完衣服下了樓,正準備出去時,電話忽然響起來,是同學兼舍友打來的。
哥們兒,乾啥呢?出來喝酒唄?昨晚的事情,真是抱歉啊。
這同學叫唐駿勳,一向與虞遠征關係不錯,昨晚也在家中,全程圍觀了這場鬨劇。
虞遠征苦笑說道:嗨,沒事兒,就是誤會。
這事兒怎麼能怪彆人呢?說到底還是怪他。
唐駿勳笑道:那個啥,中午我們宿舍一起聚個餐?這不,都是衣兜比臉乾淨的窮光蛋,所以隻能找你這個地主家的傻兒子買請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