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平川雙股戰戰進了浴室,他擰開涼水龍頭,在伯明翰這寒冷的夜裡,衝了個透心涼的澡。
他努力回憶著自己昨天的行動軌跡。
昨天,送雲薇暖他們離開後,他的心空蕩蕩,在這偌大的城市裡,竟然不知道該去哪裡。
在雲薇暖以前住的小彆墅外溜達了一圈,又去兩個孩子常去的商場走了走,不知不覺,就是晚上。
他知道離公寓不遠的地方有個小酒吧,以前,雲薇暖有時候心情不好時,會去這裡坐坐,每次都是他陪著。
現在,他獨自一人坐在這人聲鼎沸的酒吧裡,一杯一杯喝著苦澀的白蘭地,越喝越清醒,越喝越難受。
他拿著手機,一遍一遍給雲薇暖打電話,然而電話裡始終隻有一個機械女聲提示他對方已關機。
再後來,他在醉意朦朧,似乎看到身邊坐了一個女孩兒,也是東方麵孔,也要了一杯雞尾酒。
是她,肯定是她回來了,她沒有走,她來接他回家了!
人在醉酒的時候,哪怕意識清醒,也會借著酒意來表達自己的感情。
後來的事他有些記不清楚了,腦海裡有些模糊的片段,像是她扶著他回了家,像是他與她交纏在一起。
可酒醒後,在看到床上那個女人時,他清楚意識到,自己認錯了人!
這還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在這期間雲薇暖發來了視頻,她看到了他與彆的女人在一起。
她肯定對他很失望吧,她肯定看不起他吧。
她前腳才剛離開伯明翰,他後腳就帶著彆的女人回了家,彆說雲薇暖看不起他,連他自己都看不起他自己。
外麵傳來敲門聲,是那女孩兒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