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平川反問:“難道不是?我要是個天天在餐廳刷盤子的,你能喜歡我?”
這話無情又無理,可女孩兒卻無法反駁,半晌,她撿起那些錢裝進包裡,默默離開了公寓。
隨著她的離開,屋裡終於安靜下來,他迷茫又無助,怔怔看著淩亂的床鋪,心中充滿了驚慌。
顫抖著手撥通雲薇暖的電話,電話通著,可是響了許久,都沒有人接。
打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手機沒電自動關機,那端也無人接聽,留給沈平川的,隻有遙遠冷清的嘟嘟聲。
這一刻,沈平川心中被絕望占據,他清楚知道,自己完了。
伯明翰的冬天很冷,可萬裡之外的深州卻春意盎然。
深州地處祖國南方沿海地帶,是亞熱帶海洋性氣候,即使在深冬,也是鶯飛草長春暖花開。
紫荊花開得喧囂,池中的睡蓮在和煦的風中搖曳生姿,草色翠綠,空氣中滿是春的氣息。
雲薇暖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窗簾沒有拉,陽光從窗戶裡照進來,斜斜照在床上,滿室溫暖。
她伸了個懶腰,慵懶又愜意的曬著冬日太陽,竟然遲遲不想起床。
真好,回家的感覺真好,連這湛藍的天,這燦爛的陽光都是家鄉獨有的味道。
外麵傳來兩個孩子的鬨聲,還有雲子軒的笑聲,一切,都仿佛回到了從前,卻又和從前不同。
當初離開時,兩個孩子剛在她腹中紮根,現在歸來時,孩子們已經是小小少年。
當初離開時,她覺得前程迷茫不知所措,現在歸來時,她心態從容充滿了希望。從前離開時,是結束;現在歸來時,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