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我軍眼線於廣陽郡發現異動,有烏桓騎兵三千屯於薊中,經打探,卻是大漢朝廷征調而來,要歸剛剛任命的騎都尉公孫瓚所節,其攻打目標正是咱們!”
田石頭匆忙而來,神色十分憂慮,這個消息一下就帶來了巨大的壓力。
而許辰和王當,都是相視一眼,雖然他們早就做好了這種局麵的心理準備,但真的到這個時候,他們也不免凝重。
事情正如許辰所預料,朝廷終究還是對黃巾的壯大有所反應了。
哪怕這種反應隻是給了一個任命,然後征調個三千烏桓騎兵,這就足夠讓黃巾感覺壓力巨大了,還沒安穩幾天的黃巾,又要麵臨更大的軍事壓力。
“立即征兵備戰,加緊宣導,演練聯防,籌備軍糧物資!”
許辰沒有多耽誤一瞬,立即就做出決斷,這時候沒法去想什麼右北平了,頂住公孫瓚的壓力才是頭等大事。
公孫瓚搖身一變從縣令變成邊疆統帥,即便不能整合幽州全部力量,有個五六分也夠黃巾打的。
大戰自然不是說打就打,不論是公孫瓚還是許辰,都需要時間來進行戰前準備,然而事情也就是在這個過程中,出現了令人意料不到的變化。
不過幾日過後,田石頭卻又帶回來新的消息,卻是朝廷那征用的三千烏桓騎兵,還不等公孫瓚去接收,便驟然反叛,在薊中搶掠一番之後,便又跑回去本部部落。
這突如其來的消息,一下把許辰給弄懵了,事後所知,似乎是大漢朝廷許諾給烏桓的錢糧遲遲不到,最後才讓烏桓反叛。
雖然這種原因讓人覺得有些可笑,但不管怎麼樣,這對黃巾卻是天大的好消息。
少了烏桓騎兵的威脅,黃巾應付公孫瓚也就要輕鬆不少了。
這種事雖然突然,但也不太值得奇怪,不論是幽州烏桓鮮卑,還是西涼的羌人,從來都是降了又叛,叛了又降,即便多數時候都臣服大漢,那也隻能臣服一點。
烏桓反叛的消息,讓許辰減輕了不少壓力,倒是另一個人,卻因為這個有些按捺不住了。
當這個消息傳至右北平一段時日之後,張純把田疇請至自身所在的豪莊,隻是當對方步入客廳之中的時候,他明顯發覺田疇的情緒不怎麼好。
應該說上次大戰之後,田疇就沒有從陰鬱的狀態中脫離出來過,足見上次失敗對田氏和他本人的打擊之大。
不過,現在田疇的心情比之以前,還是要好那麼一丁點的,令人高興的是,他們向朝廷請援的奏報得到了回應,雖然回應不算太大,隻是任命了個騎都尉,但也夠用了。
“張將軍今日相邀,該是詢問伐賊之事了,如今公孫瓚受命節軍,屆時咱們隻需要附和使力便是,此次合州郡之力,定能一舉得勝!”
田疇的眼睛多了幾分神采,笑著看向張純:“待平賊之後,張將軍也能回歸平穀,再複家業了。”
再複家業
張純的眼睛閃過一絲陰翳,隨後便拿起酒不緊不慢的喝了起來。
一聽到公孫瓚這個名字,他心裡就忍不住充斥怒火,本來這騎都尉該是自己的,如今卻便宜了公孫瓚。
我張純對朝廷對大漢一片拳拳之心,得來的卻是如此冷落!
公孫瓚這廢物,占儘便宜,居然還能讓烏桓反叛了,如果是自己的話,豈能出現這種事情!
再複家業嗬嗬,某現在不僅要家業,還要更多!
就這麼安靜了好一會兒,田疇終於是發覺了氣氛有些不對,而這個時候張純也再度說話。
“幽州前有許辰,今天又有烏桓反叛,子泰以為公孫瓚還能應付得了局麵嗎?這兩方不論哪一個,都不是他好應付的。”張純雖然嘴角勾著笑,但語氣卻十分淡漠。
田疇皺起眉來,眯眼看他一眼,才道:“烏桓貪婪之輩,反叛常有之事,不會鐵了心與大漢作對,往後朝廷給些好處,或是他們打些秋風,也就安分了,說到底,真正的大害隻有許辰一個而已。”
張純終於圖窮匕見,冷笑起來:“那如果再加上某張純呢,公孫瓚還能應付否?”
此言一出,田疇臉色煞白,一下驚得站起:“你要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