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的主體終究是士兵,一場戰鬥的勝負,士兵的強弱就足以決定了。
田石頭可以無比自信的說出,我黃巾的勇士,便是真正的精銳!
兩股洪流便這麼針尖對麥芒的碰撞,金鐵交擊,鮮血迸發。
兩個軍陣在互相傾軋吞噬,最初的時候似乎還勢均力敵,但不消一炷香的時間,後方的張郃便敏銳的注意到,己方軍陣已經在敵軍進攻的壓力下開始後退。
居然打不過?
張郃無比心驚,但這個時候也容不得多想,他當即就以親兵精銳壓上,意圖在頹勢最開始的時候就扳回局麵。
但是田石頭同樣也有了自己的動作,一千騎兵如疾風襲去,沿著官兵陣地的邊角開始切割。
麵對騎兵的突擊,陣地邊角的官兵們完全沒有抵抗手段,很快便被一塊塊的衝散碾碎,而這也對大軍整個陣地的威脅越來越大,隻要這麼切下去,要不了多久官兵陣地就要崩潰。
此時不論是正麵的壓力,還是側後翼的壓力,都讓官兵束手束腳。
張郃看到這種情況,隻覺得難以置信。
這戰鬥力是黃巾賊,你確定不是開玩笑?
他再認真看了一眼,在來軍的額頭上,確實看到係著一條條的黃巾,那麼對方的身份就不存在任何疑問了,可越是這樣,他就越是有種懷疑人生的感覺。
什麼時候,黃巾也能壓著等兵力的官兵打了
“聽我命令,收縮陣型,全軍緩退。”
如此作戰一段時間之後,張郃雖然很不願意,但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打不過,這不知哪兒冒出來的黃巾,強的可怕,再打下去己方真要崩了。
好在這支官兵雖然不如田石頭的黃巾精銳強大,但本身素養確並不差,在張郃的指揮之下,也慢慢開始往後收縮撤退。
他們撤退的過程中並不混亂,始終保持著對黃巾的抵禦,如同一個堅硬的龜殼在緩緩移動。
田石頭率領的輕騎雖然能在追擊的過程中有不錯的斬獲,卻也始終無法完全大敗敵軍。
對此田石頭絲毫不著急,騎兵一個巨大的優勢,就是可以保持極強的追擊壓力,隻要騎兵尚在,遲早也會把敵人慢慢拖垮。
果然,張郃雖然勉力在指揮,但實力的差距實在是難以彌補,就如他們可以打的張白騎抬不起頭一樣,如今田石頭同樣也可以壓著他們抬不起頭。
這支黃巾一路走來,經曆了數不清的戰火曆練,有堅定的意誌,有精良的裝備,他們已經可以打敗眼前的任何敵人了。
即便是張郃所率的精兵,在這支精銳黃巾的追擊之下,也難以保全自身。
漫長的追擊作戰之後,官兵的陣地終究還是崩潰了,一下子整個軍陣都被打散,後方的黃巾步卒迅速跟上,就開始了對他們單方麵的絞殺。
諸多官兵,在這種狀況之下也沒辦法持續作戰,此時不是逃亡便是投降。
張郃目瞪欲裂,卻也隻能咬牙切齒的說聲可惡,然後便率著殘軍逃跑。
田石頭率領騎兵乘勝追擊,沿途又不斷斬殺敵軍,終是在臨近前方縣城的時候,才徹底罷休。
看著黃巾遠去的身影,張郃久久無言,神情更是鬱悶,怎麼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還會栽在黃巾手裡,這沒道理啊!
“給某查探一下,這後來的黃巾是從哪裡來的!”
收攏剩下的數百殘兵剩將,張郃便灰頭土臉的轉身入城,這次損兵折將,不知道多久才能緩過氣來。
……
而遠在另一頭的張白騎,一看到田石頭追擊返回之後,便是激動的迎了上去:“好兄弟這般厲害,竟是能把官兵打的滿地找牙,咱幽州的兄弟們都是這樣強悍嗎?”
黃龍看著田石頭的一千輕騎,有些眼熱:“打的太好了,這是精銳啊,真正的精銳,當初大賢良師身邊的親衛,都未必有這麼能打!”
親眼目睹田石頭率軍暴打官兵,這兩人無不是喜出望外,不僅僅是自己劫後餘生,更是對幽州黃巾的戰鬥力感到驚喜。
見識到眼前的一幕,他們這才意識到當初那幽州的小兄弟吹噓自家戰力,恐怕都是真的。
這樣的軍隊,換成他們自己,那是想都不敢想。
田石頭翻身下馬,便朝著兩人一拱手,隨後笑道:“諸多兄弟辛苦了,某田石頭奉教主命令,接兄弟們回家!”
回家……
聽到這兩個字,張白旗和黃龍都是一愣,但隨後就沒由來的一陣心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