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僅會給咱們分發錢糧,而且還會幫咱們去主持公道,那些貴人老爺以前做的什麼惡事,現在都會全部清算懲處。
這種事,就算是官府也不能給咱們辦吧!”
此言一出,周邊眾人都是沒了聲音,官府能處理的事情多半都是小民之間的事情,一旦涉及到了豪強世家,那是一看一個不吭聲。
畢竟真要說的話,官府治理地方那也要世家豪強的支持,自然對地方豪強沒有太多約束能力。
但現在看黃巾,把所有貴人老爺全都抓了起來,這可是實實在在的事情!
“而且光是這樣還不止,義師還會把這些貴人老爺的田地全都沒收,然後分與百姓耕種!”
有人越說越是起勁,因為這些東西都是以前他們在漁陽親眼所見,隻不過由於各種原因他們不能遠離鄉土,所以隻能羨慕彆人。
如今終於是好事臨到自己了,他們那是怎麼樣高興都不為過:“黃巾義師收稅隻要兩成,除此之外就沒有任何苛捐雜稅!”
這話一說出來,周圍百姓都是一陣吸氣聲,他們根本就不敢相信這些事情。
分田對他們都是奢想,更不要說這樣的稅製。
即便如此,很多百姓依然還很懷疑。
但等到黃巾真的開始登記分發物資的時候,他們心裡的這點懷疑頓時煙消雲散,手裡實實在在的東西,這根本做不得假。
再到後麵那黃巾教主站出來,當眾宣布了分田的舉措,還有廢除雜稅的聲明之後,所有百姓全都服氣了,一下子就跪倒了一片,黃巾叫都叫不起來。
“黃巾是義師,真正的義師!”
“傳聞竟然都是真的,早知道當初俺就該拖家帶口去漁陽,不然這兩年何至於過得這般苦楚!”
“咱教主真是神仙轉世來救苦救難來的,就該他來治理咱們,就該讓他來當天子才好!”
依然還是一套老連招,許辰就看到百姓們激動的痛哭流涕。
這種反應一點都不算誇張,田地是百姓賴以生存的根本,而稅又決定著百姓們的生活質量,黃巾給的東西,在百姓眼裡表示比天還大。
大漢幾百年在這裡豎起來的權威,黃巾隻用了一天,就完全瓦解。
隻不過這並不能讓許辰感到開心,因為這本就是百姓們應得的東西而已。
隻是把百姓們的東西還給他們,讓他們獲得自己應得的勞動成果,就可以讓他們感恩戴德,許辰覺得這並不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教主,四年時間,這幽州終於輪到咱們做主了!”身旁侍立的田石頭忍不住發出一聲感歎。
許辰看著遠處熱鬨的場麵,笑著點了點頭:“是啊,這下幽州就是彆人看咱們臉色了,隻不過光是幽州還不夠,必須的讓整個華夏大地都聽咱們的聲音才好。”
田石頭聞言,忍不住往南方看了去,這目光似乎能穿越山水,看到南方的廣袤疆域。
這天下實在是太大了,不知道黃巾還要多久時間才能走完。
不過四年時間,能從一支殘兵走到如今的地步,這已經是田石頭原本不敢想象的事情了。
黃巾現在依然沒有取下幽州全境,但是形勢已經從原本的敵強我弱變成勢均力敵,現在又從勢均力敵變成了敵弱我強,這便是攻守易形。
跟著其他軍官接受了許辰四年的教導,田石頭早已不是當初那個粗莽的愣頭青,他很明白打仗打的就是人口土地等一切資源,官兵在一切占優的情況下都節節敗退,以後更是沒得打。
竟幽州全功也不過就是時間問題而已,而田石頭預感這個時間不會太長了。
“劉虞如今隻剩幽州西部三郡,屬下以為再有兩年時間,咱們就該可以儘數拿下,真正掌控全部幽州地方!”田石頭眼中閃爍著興奮和期待的目光,似乎已經預見到那一天的到來。
“兩年?”然而許辰聽到兩年的判斷,卻是搖了搖頭:“要不了那麼久。”
田石頭怔了怔,雖然他對黃巾的實力很自信,但兩年時間他已經覺得很激進。
“隻是劉虞的話自是不足以對咱們形成困擾,但是大漢朝廷恐怕不會對咱們坐視不理,以後肯定會加大鎮壓力度,短時間咱們真的可以拿下整個幽州嗎?”
許辰的目光深邃起來,不自覺看向了洛陽方向:“朝廷很快就要顧不上這些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