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咱們在送糧路上,忽有伏兵襲擊,一時無力抵抗,最後讓敵軍劫去了軍糧!”
聽到眼前這個狼狽士兵說出來的話,淳於瓊隻覺得眼睛一黑,差點沒從馬上翻下去,事情果然按照最壞的方向發展去了。
連軍糧都被劫了,這意味著自己就隻能從這裡撤退到後方。
雖然隻是撤退不會讓自己和軍隊遭受什麼損失,但這無疑會讓自己遭到袁紹的責罵,若是因為自己耽誤了整體戰事的推進,那這罪責更是嚴重。
而且堂堂一萬大軍卻被兩千農民軍耍的團團轉,這說出去自己根本就沒臉見人。
若是讓袁紹給自己打上一個無能的標簽,那以後自己在袁紹手下也就很難得到重用了。
“混賬,你們數百精兵加上一千多民夫,居然能被一群農民軍給劫了,壞我軍大事,給我拖下去斬了!”淳於瓊氣若癲狂,猛地一鞭子抽過去,一下子把這士兵打翻在地。
士兵驚恐不已,卻道:“將軍饒命啊,不是我們無能,實在是敵軍太狡猾了,而且小的也聽聞敵軍也曾成功突襲了將軍的營地不是嗎,將軍都在他們手上吃虧,又怎麼能責怪我們呢。”
他哭爹喊娘的給自己哭訴,但卻沒注意到隨著自己說完,淳於瓊的臉色也越發黑了下去。
淳於瓊會不知道這不能全怪運糧隊嗎,他當然知道,他隻是想泄憤而已,同時也把責任全部推到運糧隊頭上。
如今士兵卻一下把他的醜事捅出來,這無疑觸碰到他的逆鱗。
“閉嘴,該死的東西竟敢胡言亂語,給某去死!”
淳於瓊一點都忍不了,也不等讓士兵去斬首了,直接一劍揮出,然後就精準的劃破了士兵的脖頸,頓時就讓士兵的聲音戛然而止。
士兵愣了一下,還來不及感受著脖頸的冰冷,就看到眼前紅色血霧噴湧而出。
他嘗試著去堵住脖子的開口,但脖子裡的鮮血就像是決堤的黃河一樣洶湧不可阻擋,不管他怎麼堵,都不能延緩分毫。
很快他的意識就開始沉淪,最後的彌留之刻,他看了淳於瓊一眼,眼裡充滿了仇恨和憤怒。
你不得好死.
他想說出這句話,但卻發不出聲音,就隻能在心裡給淳於瓊這樣的詛咒,不過這種東西即便是淳於瓊聽到了,也不會在乎而已。
“既然如此,那就撤退!”
淳於瓊十分不甘,但是他也沒有選擇,到這個地步,自己能做的也就隻有撤退了,誰讓自己接連在敵軍手裡吃虧了呢。
那些狡猾的農民軍總是躲藏山林之中,讓人根本沒法追擊,既然找不到他們的蹤跡,那也搶不回糧食來。
再不走的話,讓一萬大軍在這裡虛耗糧食,很快大軍就得餓死。
相比於在這裡無能狂怒,還是提前想好如何在袁紹麵前為自己開脫才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