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開始卷,你不卷那你就隻能等死,而這玄夏來說,並不是什麼壞消息。
玄夏向外邁出的第一步,就已經讓袁紹開啟了軍備競賽,而這僅僅隻是開始而已,袁紹一旦開始被迫軍備競賽,立刻就會讓周邊豪傑感受到壓力,他們隻會跟著做出同樣的選擇。
當然,對於眼前的許辰而言,這並不是什麼值得考慮的事情。
聽聞命令下達,眾人都是齊齊鬆了口氣,皆稱遵命。
“嘖嘖嘖,你看這盔甲兵器用料,和敵人看著就不一樣,難怪能贏!”
按照玄夏這個勢頭發展下去,或許真有一日能看到他們揮師數十萬鼎定江山的畫麵。
然而許辰卻也與袁紹一樣,打的是耗死對方的主意。
“成大事者何必拘泥一時之長短,於州牧而言,玄夏並非現在應該執著的對手,待取得青、並、兗州之後,合四州之力,區區玄夏還不是覆手可滅之。
而袁紹一聽這事兒,便是一陣頭疼。
必須要有一支精銳的騎兵!
就這麼被玄夏硬生生奪去常山中山,這不啻於被許辰割下去兩塊肉,對袁紹來說這無疑是莫大的恥辱。
他們並沒有選擇追擊,雖然袁紹此前小敗於己方,但畢竟還是兵多將廣,玄夏現在這點兵力沒有必要做過於冒險的動作,一個不好被對方反吃了也不是不可能。
可以預期的未來,各地軍隊的著甲率都會慢慢提高,而且他們都會嘗試打造騎兵以應對愈發激烈的軍事壓力。
冀州本就是大平原地形,是騎兵發揮的絕佳場所,僅靠自身的步卒想要逮住對方的騎兵,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咱玄夏這麼厲害,以後再也不用怕大漢打回來了!”
一眾人登上望樓,都是拿著望遠鏡觀察動向,就這麼看著袁紹軍消失在視野當中。
“啟稟州牧,黃巾立寨之後便遣騎兵進入我軍後方堵截糧道,如此下去,我軍恐怕要陷入絕境。”荀諶麵色憂愁的向袁紹稟告情況。
如果現在自己也有一隻足夠強大的騎兵,今日焉能受製於黃巾?
說到底,這種話也隻是為了說服自己撤退的由頭而已。
看到袁紹大軍緩慢後撤的時候,玄夏大帳裡的一票人全都鬆了口氣,這意味著他們此行作戰的目標已經實現,雖然沒有辦法擊潰袁紹,但至少逼退了對方,徹底拿下了常山的地盤。
撤退、退讓顯然是袁紹所不喜的詞語,田豐一說完,袁紹就皺起眉頭來,雖然沒有發作出來,但眼神裡充滿了對田豐的不滿。
“那就是大天師!”
隻要及早撤走,以我軍兵力,許辰也不能奈何,我大軍尚可保存力量。”
一旦他們開始了,那就意味著他們需要把一切資源都瘋狂往軍事上投入,這必定會變本加厲的擠壓廣大庶民的生存空間。
袁紹更加失望起來,其實他也不是不明白,隻不過是不願意麵對而已,他不能接受雄心萬丈的自己敗在許光頭這?神棍手裡!
以前一直都叫的歡的郭圖,在這種關頭卻是悶聲不語,最後還是荀諶硬著頭皮出來勸導。
不多久緊閉許久的高邑城門便徹底打開,還不等許辰率軍入城,百姓們就都興高采烈簞食壺漿迎了出來。
所以他根本就沒有理會田豐,而是看向了其他人:“已經打到了這個地步,焉能輕言撤退,爾等就沒有破局之法嗎?”
袁紹以為,仗能打成這樣,田豐應該負首要責任,畢竟最早自己采取的就是田豐的策略。
軍帳之中一片安靜,顯然在場所有人都意識到當下的局麵有些無解。
大戰之後,袁紹便與黃巾對峙,正麵打不過他就隻能拚消耗。
以前不是大家不想卷,而是沒得卷,沒有那個生產力和技術,想要全軍裝備盔甲根本就是癡人說夢,但現在不管行不行,他們都必須強行上馬了。
但袁紹也知道,這確實是無奈的選擇,他也隻能無奈的揮手,喊出一句十分不甘的命令:“全軍撤退!”
尤其是原本冷峻嚴肅的玄夏軍士,在麵對百姓的時候很快就似乎是老鄉見麵一樣的憨厚傻笑起來,更是讓百姓們覺得親近。
而當許辰率領眾人走向城門的時候,眾多百姓則是齊刷刷的跪倒在地,嘴裡直呼天師大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