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石頭聽聞許辰的話,先是愣了一下,最後也意會到這句話的妙處,跟著就是一笑。
“劉協密詔董承謀劃刺曹之事,隻不過董承尚在串聯之時,事情就已敗露,如今其本人和諸多謀劃之人都已被曹操處死乾淨。”
想了想,田石頭再度說出一個信息:“據聞許昌有風聞傳出,董承也曾以徐庶向劉備寄信謀事,隻是到最後劉備也不見任何動作,而曹操也未做任何表示,此事尚不知是真是假。”
許辰想了想,笑道:“衣帶詔之事太過粗糙天真,即便董承真有拉攏劉備,劉備也必不會響應,而眼下正是南方結盟關鍵之時,曹操可以殺彆人,但對劉備一定閉口不言。”
說罷,許辰又感歎一句:“堂堂皇帝都要開始做行刺之舉,劉協隻怕已經憋屈得不行了吧。”
田石頭倒是不關心劉協憋不憋屈:“此事畢竟是漢庭醜事,雖然與我們無關,但屬下以為還是可以說兩句的,甚至在報紙上為劉協叫屈都不是不行,堂堂天子被臣屬如此欺壓,這成何體統,我玄夏怎麼也得正義發聲才行。”
許辰挑了挑眉,笑道:“你小子倒是一肚子壞水,不過確實可以考慮。”
他當然沒什麼道德潔癖,隻要能打擊到對手,不管是武力上的還是精神上的,那許辰都不介意去做。
玄夏若是以報紙揭露衣帶詔之事,雖然不會造成什麼實質的影響,也改變不了劉協的命運,但確實能相當程度上打擊曹操的聲望。
這天下還是有很多鐵了心忠於劉氏的士人,曹操如此欺淩天子,必會招致這些人的不滿。
話到此處,田石頭也開始彙報起最後一件事情:“據情報所知,南方聯軍締結之後,已經開始有所動作,如今正由周瑜率軍進入豫州,看這個勢頭,顯然是要對汝南呂蒙下手了。”
許辰聞言點了點頭:“算算時間,我們派出的特使,也該快到汝南了吧。”
田石頭點頭:“應該快了,隻是不知道呂蒙對於組織究竟是什麼態度,畢竟他是自行發展的一支力量,如果隻是我們一廂情願的話,那就壞了。”
呂蒙
許辰聞言,也隻是略作思考,但也沒有因此而糾結:“不管他對組織什麼態度,我們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就好,事情壞不到哪裡去。”
田石頭連忙稱是。
許辰繼續道:“聯軍針對呂蒙,我們不能坐視不理,僅僅隻是派個使者必然不夠,告訴王當,也讓他根據聯軍的動作略作援助。”
隨著時間一步步走到今天,天下局勢愈發微妙和關鍵,南北對峙的局勢慢慢已經形成,但這種對峙能不能持久,還需要雙方進行一次實質的交鋒,最終才能決定結果。
南北朝的局麵,一定需要建立在雙方勢力相當,且雙方內部都足夠穩定的前提之下,否則這種局麵必定無法持續。
當下來說,現在考驗的一定是南方的諸侯聯盟,畢竟這個聯盟看似牢不可破,但內部的問題也千頭萬緒。
就連他們共同尊奉的天子,還在不久前鬨出“造反”的醜事。
更不要說孫曹劉幾方能不能完全摒棄私心精誠合作,這也是個很大的問題。
不過,南方名義上的主人劉協,現在卻完全沒有心情關注這些東西了,剛剛經過衣帶詔一案,朝廷遭到了曹操的鐵血清洗,這一下就給劉協乾清醒了。
曹操,是真會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