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都能一路衝出去,有這個實力反而不必突圍了。
不過,不做這些打算又能如何呢,沒有辦法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總不能乾等著等死
鄭長領命而去,呂蒙則是靠在樹上,從樹葉縫隙之中感受著陽光灑落,不過星點光芒並不能讓他感覺到希望,相反眼下的局麵,讓他十分的迷茫和悲觀。
帶著這麼一大票兄弟,其實呂蒙的心裡壓力極大,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帶著大家走出一條路來。
若是大家都拋頭顱灑熱血跟著自己,自己卻把他們都帶去了陰溝裡,那呂蒙自己都接受不了這種心理折磨,隻是眼下自己似乎真的走到了絕路上。
教主,他究竟是怎麼在絕境之中,帶著兄弟們打下玄夏的基業來的
越是感覺到事業艱難,呂蒙就越是佩服和疑惑,如今的自己就如同沒頭的蒼蠅,雖然手裡拿著《自然經》,也很明白自己的目標和使命,但在起事的具體方法上,卻始終找不到方向。
如果教主在這裡就好了,那一定可以帶著兄弟們擺脫困境,當初他帶著幾千人都能走出來,自己這情況雖然危險,但已經比當初教主麵臨的局麵更加寬裕,可自己卻做不到教主做的事情。
以前危機還不是那麼大的時候,呂蒙還沒什麼感覺,但現在麵臨絕境,他立刻就迷茫起來了。
宏大的目標畢竟隻是一個虛幻的方向,究竟要怎麼走過去,那就是實實在在的考驗,隻有真的到了這種關頭,呂蒙才體會到其中的難處。
呂蒙覺得,自己需要幫助,不是什麼援軍的幫助,而是方法上的指引。
究竟要怎麼才能把隊伍帶起來,要怎麼才能在敵後紮根,呂蒙始終找不到方法。
“老大,咱們抓了個奸細,這家夥吵著要見你,說是能幫咱們渡過危機。”
正在呂蒙愁眉不展的時候,遠處一個走來的小兵領著一個人走了過來,把這人往前一推,就向呂蒙說明了情況,這才打斷了呂蒙的思緒。
呂蒙先是一怔,隨後有些疑惑的看了這人一眼。
卻見此人雖然被綁的嚴實,但站得筆直,且神情平靜不驚不懼,眉眼間天然就透著一股純粹的氣質。
不說彆的,光是這種氣度,就莫名讓呂蒙高看了一眼。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對方的這種氣質,莫名就讓呂蒙心裡產生了幾分好感,就好像有種熟悉和親近的感覺。
他並不知道,這是基於雙方共同信仰而緩慢形成的一種氣質,所以他才會有這種感覺。
“你是誰?”呂蒙坐直了起來,神色也開始變得嚴肅。
他畢竟還是理智的,並不會基於直覺做事,對這樣突然出現的陌生人,即便是看著對方覺得順眼,他也還是保持著足夠的警惕。
“在下李正。”李正看著呂蒙,神色不卑不亢,也是打量起對方來,隨後道:“在下身被綁縛不能行禮,還望閣下莫要見怪。”
呂蒙一跳,便站了起來,繞著李正看了兩圈,隨後站定在他的麵前,狐疑道:“你說,有辦法讓我們渡過難關?”
李正搖了搖頭:“我沒有辦法幫你。”
呂蒙臉色頓時不豫起來:“什麼意思,你在耍我?”
李正笑起來:“豈敢,我雖然幫不了你,但玄夏卻可以。”
猛地一下,呂蒙的瞳孔便緊縮起來,神情也突然變得十分嚴肅,然後死死盯著李正:“你是什麼人?”
李正也是慢慢收起笑容,認真道:“在下李正,正是自然教正式教徒,任職於督衛司,此次受到朝廷指派,作為特使代表組織與閣下正式接觸。”
呂蒙愣住了,他曾經無數次幻想過會於北邊接觸,但真的到了這個時候,他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驚喜、忐忑、興奮、激動、慌亂等等各種情緒,一下湧現心頭,讓他一時不知如何反應。
原來,北邊知道我呂蒙的存在,原來我一直被那個男人關注著!
“是教主要來救我們嗎!”呂蒙一下抓住李正的肩膀,說話之時,臉已經通紅。
而李正聽到呂蒙稱呼“教主”二字,神色也隨之放鬆下來,隻是這一個稱呼,已經能說明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