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家夥多喜歡故作驚人之語,不過這對我沒有用,想做我和韓遂的和事人,他曹操似乎還不夠資格,這所謂魏國就更是笑話。”
說到這裡,馬騰站了起來,侵略性的眼神直勾勾盯著程昱:“我馬騰也不是任人欺辱之輩,今日你若說不出是什麼樣的死期將至,那某說不得就要讓你的死期先至。”
程昱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他真切感受到死亡的危機。
天下諸侯都是人中豪傑,誰不是自視甚高,喜怒之間就可以決定他人生死,如此刺激他們必定是一種風險極高的行為,程昱毫不懷疑馬騰殺人的膽量。
不過既然選擇這種激進之法,他當然也有了心理準備。
所以他也站了起來,也不卑不亢與馬騰對視:“並非在下危言聳聽,今時今日,何止將軍死期將至,而是天下英雄豪傑,莫不是等死而已!”
馬超更是眼神冰冷,手中長劍已經抽出:“口出不遜,爾意欲取死乎!”
馬騰的眼睛眯了起來,卻不慌不忙按住了馬超的手,然後轉身看向程昱:“你想說的.是那玄夏?”
程昱麵色一鬆,拱手道:“看來將軍亦是心如明鏡,那也該明白在下並非妄語,玄夏許辰已經無人可製,可以預見不久的將來,天下豪傑皆要做玄夏刀下之鬼,這如何不是死期將至。”
馬騰聽到這裡,便是哈哈大笑,反而慢悠悠回到自己位置坐下,再看向程昱的時候,眼神就有些鄙夷了:“我道是曹操如何要淌我涼州渾水,原來是打不過那許辰跑這裡來搬救兵了,不過他未免想的太多了些。”
程昱又道:“玄夏之禍固然是吾主之禍,但何嘗不是將軍之禍,難道將軍以為能在這場浩劫之中置身事外嗎?”
馬騰冷笑一聲:“他許辰打的是你們,又不是我馬騰,與我何乾。”
程昱無奈的搖搖頭,神情似乎有些失望:“未曾想如將軍這般英雄也有短視之時,將軍豈不聞玄夏從來高喊掃除權貴打擊豪強,在如今的玄夏國內,可是已經看不到一?昔日的豪門大姓了。”
馬騰聞言怔了怔,但隨即也就默然了,不管再怎麼嘴硬,程昱所說也是事實。
即便沒有交過手,但玄夏如今的實力和勢頭又豈能忽視,馬騰當然知道玄夏的做派。
按照他們的做法,若是真的殺來涼州的話,自家還真是他們的打擊對象,自己保不準真被黃巾拉去砍了。
但要馬騰就這樣答應,那也是不可能的:“嘁,曹劉孫鼠輩爾,你們不是玄夏對手,但我馬騰卻不放在眼裡,那許辰若來,且看我如何斬他於馬下!”
程昱深深的看了馬騰一眼:“許辰左手經書,右手利劍,將軍覺得能擋住哪一樣?”
馬騰和馬超相視一眼,父子兩人都是有些無言以對。
說歸說鬨歸鬨,吹牛固然隨便吹,真要說心裡話,沒人敢小看許辰。
良久之後,還是馬超歎息出聲:“爾又如何知我難處,韓遂小人與我們已是不死不休,若為大局,我們未嘗不可言和,但就算我等願意,韓遂小兒又如何願意。”
馬騰也是沉聲道:“中原之戰事,就算我要入場,那也要待我先宰了韓遂再說,在此之前?們能撐得住最好,若是撐不住那就怨不得彆人了。”
程昱歎息一聲:“將軍何必如此決絕,韓遂之處我們同有使臣前往,是否有言和之基,何不再等等看看?”
馬騰馬超聞言,眼神交流一番之後,雖然臉色難看,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