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益州,若非尤張魯鉗製自己,自己難免也是要出大力的,三國懼怕玄夏,自己又何嘗不是寢食難安,那許辰是真的很嚇人啊。
“玄德公秉持大義,也難怪能得到荊州上下一致支持。”劉璋感歎道。
徐庶見話頭說的差不多了,便也朝著劉璋一拱手,道明此行意圖:“如今大敵在前難以阻擋,任何一點力量都十分重要,抗敵大業若能得益州之力相助,則大事可期也,此番鄙人受命而來,便是期望合益州之力,與三國共抗玄夏!”
對於此事劉璋並不意外,此宴會之前其實自己就已經派張鬆與徐庶通過氣,是以雙方要談什麼,心裡都是有底的。
不過場麵上難免還是要裝模作樣一番,隨後劉璋也就麵露為難之色:“敢叫使者知道,益州並非無心出力,實乃不能出力也!”
徐庶聞言,也是不慌不忙侃侃而談:“益州之苦,吾主明了於心,此番鄙人前來,便是傳達吾主之念,既然是張魯令益州不好動作,為求大局要害,吾主願出兵入蜀相助益州以伐張魯,待益州安定,才好與三國出兵會盟!”
此言一出,在座之人皆是左右商談起來,臉上也皆有意動之色。
而劉璋先是故作驚訝的“哦”了一聲,隨後就一副深沉模樣思索起來,好一會兒之後,他才看向徐庶問道:“張魯乃益州之害,卻與荊州無關,而我還聽聞此前一戰漢國折損頗大,如此情形,玄德公當真願意如此出力襄助益州?”
徐庶肅然點頭,然後朝著劉璋拱手道:“還是那句話,隻要有助平賊,吾主萬事皆可為之,萬事也皆可不為,今為大局計,漢國縱然自身窘迫,也絕不吝嗇出兵襄助益州!”
此言一出,劉璋為之動容,這一次卻不是裝模作樣了,而是真為劉備之魄力而欽佩。
易地而處的話,這樣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劉璋捫心自問未必能做到這種地步。
而張任等人聽到這裡,也皆是感慨,對劉備大義之舉交口稱讚。
眾人之中的張鬆,也是目光一閃,看了一眼劉璋,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最後卻暗地歎氣搖頭。
隻是當劉璋看過來時,他的神色很快又恢複如常。
“此事,諸位有何看法?”劉璋看了眾人一眼,最後目光落在張鬆身上,眾人之中還是張鬆最為其倚重。
張鬆當然心領神會,其實此事他們早就商定,此時隻是需要走個過場而已。
很快,張鬆便拱手說話:“屬下以為此事可行,張魯占據漢中本就為益州心腹大患,一日不除張魯,我益州一日不能動彈,若能得漢國襄助,則此事大為可期。”
劉璋聞言,頓時點頭,眼神也變得有些銳利起來:“張魯為禍一方早該誅除,若真能一舉平定,確為好事。”
張鬆再度進言:“正如使者所言,玄夏之患危及天下,諸侯豪傑誰也不可避免,及早安定益州合力抗敵實乃必要之舉,若是繼續放任玄夏自流,屬下唯恐禍事臨頭也。”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心裡都是一沉,沒由來的就出現一種焦慮和緊迫的感覺。
許辰之名玄夏之威,沒人能夠視而不見。
雖然蜀中因為地理緣故相對孤立,但並不能就此高枕無憂,即便如此局勢下去,蜀中一時半會也不會直麵玄夏,但他們依然有巨大的心理壓力。
畢竟在座之人沒有一個是傻子,他們都知道若聯盟敗退,那麼遲早有一天玄夏會打上門來。
一想到那些高喊著人人平等追求權利的瘋子,他們就不由得一陣心寒。
要知道那許辰不僅有許光頭的稱號,更有許屠夫的稱號,他殺起士族豪強來,可不見絲毫手軟。
不多久,眾人都是出言附和,態度格外的統一,皆是樂於促成此事。
劉璋也沒有猶豫,眼見氣氛差不多了,便也給出明確的回應:“玄德公願行此大義之舉,吾又有什麼可以拒絕的,既然如此,吾將在此後磨礪兵馬,隻待貴軍入蜀,便合力攻伐漢中共圖大事!”
徐庶長長的鬆了口氣,達成合作之後,按照預計最差的結果,也可以確保獲得益州的幫助,三國聯盟對抗玄夏的進攻也要輕鬆不少。
當然,也有最好的結果,卻是他們更深的謀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