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巾的行動十分迅速,在眾人做出一致決定之後,沮授立即就帶著兩三士兵往武威前行,雖然如今戰事緊張雙方敵視氛圍濃厚,但對於使者,他們倒也不會太過苛待。
亮出使者身份之後,沮授便被一路帶去麵見馬氏父子來。
走入涼州軍的大營,這裡肉眼可見的士氣低迷,畢竟接二連三在黃巾手裡吃大虧,士兵們能高興的起來才怪了。
當然,整體的士氣雖然不太好,但是士兵們個人還是保留著足夠的凶悍性情。
沮授對此感受深刻,他路上所見的士兵,知道自己是黃巾使者之後,無不是對自己冷眼相對,那凶厲狠辣的眼神,換了一般人隻怕腿都要軟了。
也就是沮授城府夠深閱曆夠廣不為所動。
至於隨行的三個黃巾士兵,那更不會懼怕絲毫,每有涼州士兵恐嚇過來的時候,黃巾士兵也都麵不改色的回瞪回去,即便人少,氣勢也絲毫不落下風。
對此,涼州兵還真沒有什麼脾氣,誰讓自己就是人家的手下敗將呢。
但沮授卻是心驚,涼州兵之悍勇果然不是虛傳,士氣這麼低迷的情況下,士兵仍是如狼似虎,戰力並沒有損失太多,這真不是一般軍隊可比,也就是黃巾能穩吃他們一頭了。
行至營地的最中心,沮授被帶入到大帳之中,入眼所見便是兩個男人,一個是身體雄壯的中年男人,一個是年輕銳氣的年輕男子,這赫然就是馬騰馬超兩父子。
“哼,都打到這個時候了,黃巾派來使者是要作甚,難道是來投降的,若是如此的話,老子我大發慈悲也不是不能答應。”
沮授才剛剛邁入大帳,就見到坐在上方的馬騰冷哼一聲,大言不慚的譏諷起來。
言語說完,乃至哈哈大笑。
一旁的馬超也是嘴角勾起,看也不看沮授一眼,神情反應是極致的冷落和輕蔑,完全沒把所謂的黃巾使者當回事。
對他們這種刻意表現出來的強勢,沮授隻在心裡冷笑一聲。
外強中乾而已!
雖然心中恥笑馬氏父子那裝模作樣的刻意,但沮授表麵上卻不會有絲毫顯露,對於兩人的譏諷,沮授更是絲毫不做反應,好似沒有聽見一般,隻是以一個笑嗬嗬的態度對待他們。
“二位說笑了,這天下可沒有向手下敗將投降的道理,我玄夏攻勢如雷不可阻擋,打的二位節節敗退,何來投降之說?”
說到這裡的時候,沮授負手而立,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真要說投降,那也應該是你們向我黃巾投降才對。”
話語落下,馬騰的臉色一下陰沉下去,但想想也沒什麼好說的,事實就是如此,誰讓自己是那個手下敗將呢。
嘴炮再厲害,也改變不了這個現實,這難免讓馬騰麵對沮授的時候有些憋氣。
但馬騰能忍,馬超卻忍不了,隻見“嘭”的一下,馬超一巴掌下去直接拍散了案桌,然後站起身來扶著腰中劍柄,冷眼看著沮授。
“閣下入我大營還敢如此放肆,不知死乎,莫非以為我馬家不敢殺人?”
“老夫當然不懷疑閣下殺人的勇氣,隻是老夫更相信我黃巾殲滅你們馬家的實力,若今日老夫死在這裡,那明日就是你們來陪老夫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