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辰在他眼裡,就如同孔夫子在儒家士人眼裡一樣的地位,真要有人說他比許辰還厲害,他反而要急眼了。
乃至於李正說許辰是幾千年都出不了一個的人物,呂蒙也絲毫不覺得誇張,事實就是如此。
今天自己所見證的時代變革,來的實在是太劇烈太迅猛了,甚至於有些突兀,大家的思維還普遍停留在爭霸天下這種程度的時候,許辰就從天而降,帶來了一場從思想到製度的全方位變革。
若是認真思考的話,呂蒙會覺得如果沒有許辰出現的話,走到今天這一步會需要的時間,恐怕比自己想的還要長得多。
“話說回來,教主究竟什麼時候才要見我,我都要等不及了!”呂蒙放下酒杯,便詢問起來,言語之中頗有幾分幽怨。
李正想了想,道:“教主現在不見你,絕不是故意冷落你,他從來都是寬容隨和的,這麼做一定有什麼深意。”
呂蒙點了點頭,心中的忐忑才算是淡下去幾分,他其實很擔心許辰是不是對自己有什麼意見。
不過來到京城才一天,他就已經在於本地百姓和一些官吏同僚的嘴裡了解到不少關於許辰的事跡,不管是誰說起許辰來,都是打心眼裡的佩服和尊敬,呂蒙也就知道李正所說並非虛言。
一個顯著的事實是,玄夏這十幾年裡,從沒聽說哪個人會因為許辰的喜怒而承受莫名其妙的災難,作為習慣帝王一怒伏屍百萬理念的世人來說,許辰這樣開明的領袖做派,擱以前一定說得上一句仁君。
或許,教主真的有什麼深意吧
兩人正說話的時候,酒樓突然上來一少年,少年背著一個布囊,裡邊是一大摞的報紙,卻是一個報童來這裡叫賣報紙來的。
如此在二樓走了一圈之後,他便來到呂蒙和李正麵前:“本月新報,二位爺要買一份嗎,可有大新聞。”
他們自然不會拒絕,給少年遞去錢,便要了一份。
李正先攤開一看,隻看頭版便笑了笑:“還真有大新聞。”
呂蒙好奇起來:“何事?”
李正把報紙擺在桌上,指著頭版道:“你看,朝廷本月又要發行官債了,說是要用於朝廷的全國主乾道修建項目之上。”
呂蒙聞言點了點頭:“這倒是好事,若是天下主路皆有幽州這般硬化乾道,往後通商行軍皆有大利。”
李正聞言,卻是另有想法:“朝廷確有大基建計劃,此事早有報道,一來可拉動土木行業,二來可創造大量崗位,道路一旦建成更是利在千秋,不過我倒覺得這似乎隻是個掩護而已,基建計劃進行已久,可從沒有因此發行官債之先例。”
呂蒙沉思一會兒,也是忽的眼睛一亮,似乎意識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