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渤海灣一路坐船到這裡,時日其實不算太久,隻是海上漂流的滋味終究不是那麼好受。
“諸君若是久等了,本座心裡可就要過意不去了。”與眾人也是半年一年未見了,今日才算是再度相聚,許辰一時也有些感懷,自是免不了要寒暄幾句。
眾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是哈哈一笑
王當看了一眼江麵上一眼望不到頭的水師戰船,語氣興奮地都有些急促起來:“咱們可不僅僅隻是等教主過來,也是在等這些寶貝!”
陸平微微一笑:“王將軍所言並非虛言,這些時日我軍受夠了委屈,現在終於是不必那麼憋屈了。”
許辰往前一引,一邊走著,一邊問道:“嗯,怎麼回事?”
眾人也連忙跟上,前方則是王當帶路,沒走多久,他們便進入前方的大營。
廣陵作為此戰的橋頭堡,正是黃巾大軍重點駐軍的地方,而水戰是此戰的重中之重,大營也就直接設立在離水不遠的地方。
正說著,許辰也注意到,自船隊靠岸之後,立即就有龐大的民夫隊伍在士兵們的引領之下,開始在岸邊進行工作。
“主公有所不知,吳蜀兩國查探我軍調度,已知我軍將要發起進攻,而今已經調動水師往下遊而來,他們仗著水師之利屢屢來犯,給我軍造成極大困擾。”
還是沮授先行做了解釋,他緊跟許辰左右,指著岸邊道:“我軍原本意圖立起水寨,為我軍水師臨靠做好準備,奈何那周瑜關羽卻十分狡詐,每當我們派遣民夫工作,他們立即就會出動水師襲擾,以至於這水寨遲遲立不起來,而今總算可以工作了。”
這時候,趙雲也是目露寒光:“他們不僅隻是襲擾我軍建設水寨而已,事實上自他們合兵水師之後,我玄夏長江沿岸就沒有安寧過,往往他們三五隻船百來兵力,都可以輕易襲擾我沿岸鄉村,而我們卻沒有反製手段,實在是恨煞人也!”
太史慈也冷哼一聲:“江東鼠輩不敢堂堂正正來打,也隻敢做些蠅營狗苟之事,呸!”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很快就讓許辰明白過來究竟是怎麼回事,聞言他也隻能無奈苦笑一聲,他們所說正是此前玄夏的痛點。
若是沒有提早籌建水師的話,隻怕今天的玄夏除了一條從關中進入蜀地的路線可以做做打算之外,對南方就隻能乾瞪眼了。
“諸君受委屈了,今後卻也不必再怕了,我軍水師已至,他們再敢來,定叫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許辰也是回頭看了一眼自家水師,自信滿滿的笑了起來。
其實要和吳蜀水師對陣並不是那麼輕鬆,隻是自家軍隊被對方按著打了這麼久,這會兒正是需要漲氣勢的時候,許辰自然是怎麼自信怎麼說。
果然,當許辰的話語傳至四州,不論是王當等人,還是周邊的士兵,神色都肉眼可見的輕鬆起來。
黃巾確實很強大,但不得不說這些時日吳蜀水師愣是打得他們沒有脾氣,很多將士都已經有心理陰影了,也隻有許辰說的話,才有這樣讓他們瞬間安心的效果。
教主說能行,那就一定能行!
黃巾將士們可以懷疑任何事情,但對於這個事,那是絕對沒有一絲一毫的懷疑。